“帝冥邪?”芊苡尘疑惑的望着他。
“就是那天的那个男人?”她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你走以后,傲雪啼得到消息,知道有人要对你下手!
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在慕市,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跟帝冥邪作对,也就只有他了!”
“原来是这样……”他轻轻的笑了,缓缓的张开双臂,“寒儿,这一次,若不是你,恐怕我帝莲澈就真的要死在幽冥那个叛徒的手里了!”
芊苡尘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凑了上去,想要抱住他,却被帝莲澈含住了耳垂,看着那光滑的耳后,他闭了闭眼,努力压制这喉咙处传来的恶心感,轻轻的推了她,“寒儿,我想要清洗一下自己,你可以,帮帮我吗?”
“什……什么?”芊苡尘愣住了,之前替帝莲澈清理身子都是护工在做,突然让她帮他洗澡——
“让我来吧!”北冥雪提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口,“宫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这样的力气活,恐怕她是不行的!”她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眼前的宫沫寒,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讥讽,‘皇子爱了公子沫寒近千年,又怎么会辨不出真假……有些人,还真是注定要白忙活一场了!
只是……
真正的宫沫寒,又会在哪里呢?’
宫家。
“姐姐,姐姐,我饿了!”一见宫沫寒出现,无所事事的宫染兮狠狠的扑了上去,“您再不回来,可怜的染兮就要被饿死在这里了!”
宫沫寒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一边的女佣,却不想人家吓得,差点要跪下来!
“小姐……”女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身子就不住的颤抖。
“这位大婶儿,你怕什么,好好回答啊……”宫染兮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姐姐,因为她做不出我喜欢的味道……所以,我发了一点点小脾气,一点点,就一点点哦!”
宫沫寒的脸刷一下就黑了下来,“宫染兮!”
他吓了一跳,有些委屈的将自己藏在女佣身后,“人家,人家只是想尝尝姐姐亲手做的绿豆糕,人家又没有错!没有姐姐的绿豆糕,我就什么也不吃……”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下厨?”傲雪啼转头看着宫沫寒,一脸意外。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宫染兮可怜兮兮的抓住宫沫寒的袖子,“姐姐,你就给我做一次吧,最后一次,好不好?……”
“……你确定?”从前他可是一尝到她的手艺就吓得落荒而逃的吗?怎么……
“嗯……这么久不吃,真的很想念当初的那个味道……我想,雪啼大哥应该没有尝过吧?”
“……”傲雪啼的脸色很差,他只知道宫沫寒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到了这个小子面前,竟然这样例外。
“额……那好吧!”宫沫寒有些无奈,对于这死里逃生的小子的要求,她向来无法拒绝!
“那你,就好好陪你雪啼大哥说说话!”宫沫寒一脸笑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么,就请你稍等一会儿了。”
‘也许,做完这绿豆糕,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吧?’
“……”看着她唇边的笑容,傲雪啼不悦的皱了皱眉,为这不是因他而展露的笑颜恼怒,却也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人……已经走远了……”
耳畔传来宫染兮鄙夷的声音,“为了救帝莲澈,你逼着我姐姐答应了你什么……”
“……”
傲雪啼低头瞰了宫染兮一眼,“我需要跟你一个外人交代吗?!”他一步步走近,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的顺道,“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
“你……”他宫染兮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慌乱的跳动。这个男人虽然很冰冷,但是身上的气息和那人如出一辙,看样子,他的估算没有出错!
不过,这不能成为他要挟自己的理由。
一把黑色的短剑无声息的从宫染兮的袖子里伸出,剑尖直指傲雪啼鼻头,一双冷漠得不似常人的眼睛像在看地上一只不起眼但随时可以踩死的蛆虫,没有一丝的感情流露。
“我奉劝你,如果想好好活着,离她远一点!”
在没有宫沫寒的地方,他根本不屑于装一个小孩子,尤其是对着这张厌恶到极致的脸!更是不屑于伪装。
但是,面对着男人那张邪魅的脸,他终究没有刺下去。
“怎么?不敢动手?”傲雪啼懒懒的伸手,宫染兮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只是待他回神的时候,手里的短剑已经握在了傲雪啼的手里,“这,应该是一种近身短打的武器,源自古代的刺客,非常锋利,吹毛断发;但是,看起来又是那么地不起眼,深藏锋芒……这样的工艺,在2015,是没有的!可是,在千年前,却是十分盛行——你窃取文物?!”
“哈……”宫染兮鄙夷的望着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内力,甚至不懂轻功也可以达到这样的速度,他甚至毫不怀疑,眼前的男人想要杀他,依旧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