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想要劝阻,却被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哎呦,这是怎么话说得,刑天,你听不懂我家寒寒的意思吗?
快点儿放她离开,若是她弟弟有个什么闪失,那她可是会化作水果忍者,分分钟把你们切了的!”
宫沫寒一愣,转头,却看见了一个戴着半只面具的男人,那样银质的面具完美的贴合了他的面部,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抹神秘。
只是,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她有些不解,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向着自己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好像,认识的人中,也有人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只是不像他这样,荒凉。
是谁呢?
“城少,昨夜您亲自带人下去的事已经被主人知道了。”刑天显然对男人的阻拦很是不满。
让宫沫寒从地牢里逃出来,他们已经是罪大恶极,若是再在这位祖宗的阻拦下,让这个女人逃脱,他们可就真得要被主人扔进鳄鱼潭,成为那些可怖猎杀者的早餐午餐晚餐了。
“我,难道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明明平淡无奇,却让刑天觉得有些发寒,顿时没由来的慌乱起来。
“不,城少,你不可以!”
“嘭”的一声,周围泛起了一震白雾,待雾气散去原本该立在他们面前的城少连同宫沫寒一起,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不好,快,立刻加派人手,必须在少爷知道这件事之前,将那个女人找回来,快,快……”凌乱的步伐在头渐消失,宫沫寒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她慢慢的转头,看着紧挨着自己的男人,双眸眨了眨。
男人偏了偏头,“跟我来。”
随后慢悠悠的顺着一条林荫小道,朝着那梧桐道的最深处走去。
直到一栋黑瓦白墙的别墅出现在视线里,他才停下了脚步。
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吐出几个字,“进去吧。”
走进那栋别墅,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内室的设计自是不用说,可那名贵的装饰却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压迫和冷清……
“立刻吩咐霍瑞斯来一趟,我这儿有个病人,需要立刻抢救,不能耽误,若是有闪失,也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男人的目光落在宫沫寒怀里的宫染兮身上,有些意外,“我从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宫沫寒皱了皱眉,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随后,十分肯定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莲帝,莲倾城?”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着那种几乎将人炙伤的眼神,默默的注视着她,其中包含着太多让人无法忽视的爱恋,几乎让宫沫寒心慌意乱。
“想不到,时隔这么久,你还是能一眼认出我。”
莲倾城看着她,伸手一点点取下了面具,那张雌雄莫辨的俊颜一点点出现在她的视线,与当初不同的是,在他的眼角有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虽然浅,但是依旧被宫沫寒尽收眼底。
她有些不解,那道伤疤后,几乎可以预见他当初经历了什么。
他不是戏子吗?不是影帝吗?他不是少爷吗?
为什么会……
“吓到你了吗?”知道她的视线的落脚点,莲倾城苦笑一声,“早知昨天的化妆术那般厉害害,就该那样一张陌生的脸出来,这样,也不会打破在你心中,属于我莲倾城那完美的形象了!”
说话间,有一辆急救车推了上来,宫沫寒将宫染兮放在床上,转身大步跟了上去。
莲倾城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因为慌乱步伐略显凌乱的背影摇了摇头,‘你到底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看到这道疤痕,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离吗?’
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宫沫寒才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对面站着的,再一次戴起面具的男人,微微一愣,她显然也没有意识到,昨天那个粗鲁异常的男人竟然是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起身,走到他面前,一点点取下面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可惜的表情,莲倾城的笑容一点点隐去,抬手就要将面具戴上,却被宫沫寒阻止,“不要戴了,不要戴了。
倾城,我知道,不论是昨晚的化妆术,还是今天的面具,都十分明显的预示了一个事实,你,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呢?
仅仅因为这道疤痕?”
莲倾城看着她,并没有回答,亦是没有将面具戴上。
“有些人,有些事,即便你不忍面对,可它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它每时每刻都好似烈焰一般,炙烤着人的心。
即便你不愿面对,依旧无法阻止它在你心上留下深刻的印记,原本只是印记,若是你不能正视它,它就会成为一道疤,只要有人触碰,便会鲜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