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牢房被关了三个月的李二狗,已出狱一段时日了。他深知自己被张氏耍弄才受了这一场罪,岂会甘心。
正想着如何将张氏整治一番时,却得知同村的周家将要与常三叔家结亲,即将过门的新娘子正是张氏唯一的女儿。
这周家老爷早年从商,颇有些余财,只是这周大公子却是个十足的败家子,最爱附庸风雅,又到处留情,因名声不好,这几年未曾寻到门当户对的亲事,这才打起小家碧玉的主意来。
周家的生意现全交由周二郎接管,只是未短了周大郎平日花销而已,今后的家业怕是不会再交到他手中了。
常三叔身为男子,自然不认为风流成性的周大郎有何不妥,且周大郎长得也算上得了台面,张氏一见便极为满意,因而,亲事很快便商定下来。
李二狗远远见过燕娇一次,燕娇容貌虽不算出挑,却胜在身段婀娜、青春正盛,他立即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脑中一个计划慢慢浮出水面。
开春后,常三叔家忙活起了燕娇的亲事,张氏常年苦相的面上也浮现出难得的喜意。
周家老爷不愧是场面上的人,三媒六聘各种礼节都十分周全、齐整,看着一箱箱聘礼抬进家门,燕娇被各色金银首饰晃花了眼,对段霄的那份心思也渐渐淡了,反而对这富庶的周家有了许多期待。
三月二十,这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在亲友们的祝福声和小姐妹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燕娇喜滋滋的嫁进了周家。
周家夫人是个礼佛之人,每月初一都要派人前去寺庙敬香,顺便添些香油钱,有时还会将手抄的佛经摆在佛前供奉。
周夫人身子弱,每年也就出来一两次,以往每月初一敬香的差事,都交给周大郎前去打理。周大郎巴不得不在城中拘着,借机出来游逛。周夫人虽知晓他不够诚心,可也找不去第二个放心之人前去。
自从燕娇嫁过来后,这项差事便自然而然由她接了去。周夫人看她安静乖巧,心生几分喜爱,此事交代给她,周夫人亦颇为放心。
六月初一,燕娇像前两月一样,清晨便坐着马车前往暮照山上唯一的寺庙——暮云寺。
除了车夫外,她只带了一名比她年纪稍长一些的丫鬟,那丫鬟杏眼桃腮,长得颇为水灵,但燕娇前些日子才知晓,这丫鬟已被自己夫君破了身,正要挑个吉日收入房中。
刚知晓此事时,她将自己闷在房中痛哭一场,最后不得不重新收拾好心情,继续当她的少奶奶。
慢说是她,就算周夫人又如何,家里的妾室也抬了好几房。自己闹起来不但不会改变什么,还会落个妒妇的罪名,引得家中长辈不快、夫君不喜,那才是得不偿失。
想通了这些之后,她再见到丫鬟玉莲时,便从容了许多,心想,任凭你如何美貌,如何得夫君的欢心,也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妾而已,以后就算生了一儿半女,还不是得称呼自己一声母亲。
不得不说,女人总喜欢找一些莫名的优越感,来麻醉自己的痛苦,掩盖自己生活的不如意。
马车很快到了半山腰,然而要想进暮云寺,还需要爬上那寺前的上百道台阶才行,燕娇虽是农户出身,却在张氏疼爱下,并未做过多少农活,要爬上这些台阶,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那玉莲在周家做奴婢这几年,娇生惯养,又被周大郎哄着、宠着,哪吃过这样的苦头,因此,两人算是半斤八两,待爬上去时,都已累得气喘细细,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两人搀扶着在佛前拜了拜,添了香油钱,此时已到了午时,寺庙对待周家这样的大善人,自然殷勤备至,早就将待客的别院打扫的干干净净。
两人熟门熟路来到别院,进了客房稍事休息,门外便有小沙弥送来了素斋。用过素斋,燕娇便合衣躺在为香客准备的矮榻上补眠。玉莲在房中无所事事,也坐在一旁打起盹来。
房中檀香袅袅,不知何时,这香中竟掺杂了一股别样的气味,正在浅眠的二人却丝毫未察觉。这迷香不仅令人昏昏欲睡,更有催情之功效。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一个劲瘦的黑影悄无声息闪身而入,顺手将房门从里面插上。
他望向榻上二人,一个丰美、一个清丽,正是极为鲜嫩的年纪,顿时心动不已,也不再顾虑此地是否是佛门净地,几步欺身上前,任意施为起来。
……
燕娇幽幽转醒时,顿觉头昏脑涨,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这是何地。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抽泣和低声咒骂之声,竟是玉莲的声音,她目光渐渐聚焦,却发现不远处,玉莲衣衫不整,正抱膝坐在蒲团上呜咽,而她目光所及竟是自己身后。
燕娇不明所以,扭头一瞧,天呀!自己身后竟多出一人来,只见那男子面目陌生,赤着**,而自己身上无遮无拦。顿时羞得她急忙用双手捂住脸,从榻上滚落在地。
“你,你是何人!”燕娇大声斥道。
“嘿嘿,小美人,再叫可就有人来了!”
这句果然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