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耕种么?”
“啊?”
“不耕种,朝廷收回干嘛?”
朱标的话音落下,宋濂整个人都有点懵,随即,便是想都没想道。
“天下百姓何其多,但他们的手中能有多少田亩?”
朱标没有回答宋濂的问题,反倒是看向宋濂轻声问道。
“不多。”
宋濂摇了摇头,直言道。
这天下的田亩,大多都在士族豪绅的手中,而普通百姓手中的田亩,士族豪绅都想找个办法抢过来,那还能有多少?
毕竟,遇上大灾之年,地里长不出粮食,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就是勒紧裤腰带,可这饭还是得下肚,不然,就得饿死。
那能怎么办?
无非就是低价将田亩卖出,然后成为这一家的佃户,从此生生世世都是这家的佃户,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毕竟,知识垄断的时期,想出人头地,无非就是参军,但有几个人真正能从军营之中打拼出来?
大多都成了炮灰,焉能有出头之日,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耕种吧,日子总有一日可以变好的,但殊不知,这日子,从卖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到头了。
再者,别说是百姓,就连朝中的官员,家中的薄田都不多,除非你是开国功臣,就例如淮西勋贵。
“那百姓可以为士族豪绅耕种,为什么不可以为大明耕种?”
朱标再次看向宋濂反问道。
“呃”
宋濂顿时一阵语塞,朱标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总觉得不合礼制,又想开口反驳道:“那朝廷还是参与了耕种,这与商贾的行径有何不同?”
“朝廷不以田亩获利,这就不算是商贾行径了吧?”
“朝廷以每年最低的租子,将田亩出租给百姓,那这天下,是否可以繁荣起来?”
朱标又是抬起头,看向宋濂道。
“好主意!”
上方龙椅上的朱元璋,眼中一亮,便是拍了拍手笑道:“那天下的百姓都可以分到田亩,而每年最低的租子,也可以弥补朝廷的赋税,当真是两全其美之策!”
但面对朱元璋暴喝,萧寒与朱标的嘴角,却是微微抽动。
老爷子,你这是用力过猛了,还是才反应过来?
当然,萧寒与朱标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最近的老朱已经开始不动脑子了,凡事都是交给萧寒与朱标,所以,这一刻才联想明白,实属正常。
“没错,陛下。”
“朝廷收回田亩,不对外出售,只对百姓出租,那还是相当于赋税,朝廷虽然短期内会投入很大,但后期的回报已经很可观。”
“而且,儿臣已经算过,将大明手头上的田亩全部出租于百姓,乃是一笔不弱于赋税的财政收入。”
“再者,朝廷回收田亩,需以市场价值回收,必须严格按照规定,超过多少,便不能回收,不然,儿臣怕有人行那官商勾结的勾当。”
朱标的眼中又是闪过一抹寒芒,方才看向朱元璋拱手笑道。
“对。”
“陛下可以想想,百姓的日子过不下去,才会将田亩以最低贱的价格卖给士族豪绅,用以温饱的口粮。”
“那何为不卖给我大明,我大明以合理的价格收购,而且,还继续租赁给百姓,这样一来,百姓横竖不会亏。”
“至于朝廷,更不会亏,毕竟,田亩在朝廷的手中,那每年的租子都能收回来,那最多两年时间,朝廷前期投入的成本,便可以回来。”
“长此以往,天下笃定,百姓也不会因为没有粮食,而将自己贱卖于士族豪绅,换取那苟延残喘,暗无天日的未来。”
萧寒也是一步踏出,看向朱元璋拱手笑道:“那微臣请问陛下,天下会不会因此而彻底繁荣起来?”
“肯定可以繁荣起来!”
朱元璋想都没想的看向萧寒与朱标点头笑道。
“启奏陛下。”
“但朝廷将所有的田亩收回,百姓租赁朝廷的田亩,那手中无田亩,心中总归是不踏实。”
宋濂反正就是觉得违背礼制,便又是看向朱元璋拱手道:“所以,老臣仍然不赞同此法,毕竟礼数言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
“天下的田亩落在士族豪绅的手中,便是对于百姓的爱护?”
宋濂的话还没说完,萧寒便是冷声打断了宋濂道。
当真是读书读傻了,满口道德礼制,礼制道德,但说到底就是偏执,不懂变通。
而这便是如此天下的读书人,不想着为天下百姓做主,就是想不违背礼制,不违背自己的学说。
当真是可笑!
“先生。”
“朝廷可以将田亩还给百姓。”
“租赁满三年期限,便可以想朝廷出具凭据,按照凭据就可以买回自己耕种之田亩,但只能拥有使用权,而且,不用缴纳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