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琏担心温辞玉的状态,亲自把温辞玉送回了宿舍。
两人回来的时候,秦阳恰好也在宿舍。
见到宋琏扶着温辞玉走进来,秦阳眸光微动,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宋琏先让温辞玉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一边轻车熟路地在一旁柜子里翻找藿香正气水一边才答道:“辞玉哥有点中暑了,我先送他回来。”
语气十分平淡。
秦阳不再说话了。
宋琏拆了藿香正气水的包装,拧开后才递到温辞玉手里。
温辞玉心里有事,却又不好直说,低声道了谢,就默默接过藿香正气水,喝了一口。
哪知藿香正气水味道十分辛辣,温辞玉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呛咳了起来,胸腔起伏不止,霜白的脸颊皮肤也被刺激得泛起了几分不正常的潮红。
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喝了。
毕竟他心里清楚,他多半不是中暑。
宋琏没想到温辞玉对藿香正气水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歉疚且手足无措,只能又去一旁找水。
恰好这时,一只十分骨感的手握着深黑色的保温杯递了过来。
“喝点温水,缓解一下。”
秦阳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让这边两人都怔了怔。
短暂的沉默。
还是温辞玉先捂着辣得有点痛的喉咙抬起眼,看向秦阳,低声道了谢,再伸出双手接过了保温杯。
一旁的宋琏见状,目光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却转身去一旁找来了温辞玉的杯子。
温辞玉拧开秦阳的保温杯,把里面的温水倒出一部分在自己的杯子里,慢慢喝了几口,喉间那热辣辣的感觉下去,倒真是舒服多了。
他忍不住又往秦阳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这会看到的,却只有一个黑色的背影。
宋琏看到温辞玉的目光,静了
虽然什么多余的内容都没有,但温辞玉心里清楚,是那个“顾总”来要他的报酬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攥到最后都微微泛红了。
可最终,温辞玉还是一点点垂下了纤长的眼睫。
他指尖移动,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了回去。
【好的,多谢您提醒,我一定准时抵达。】
·
下午五点,温辞玉准时抵达金苑西门。
一辆一尘不染的黑色玛莎拉蒂早就等候在那,温辞玉确认了车牌号,迟疑了一下,还没想好要怎么过去打招呼,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司机就已经打开车门,迎了上来。
“温先生,请上车。”
温辞玉看着司机面无表情的脸,静了一瞬,轻声道谢,弯腰上了车。
当玛莎拉蒂停在宛如欧式城堡一般的华丽偌大的庄园前时,虽然心里早有准备,温辞玉还是被深深震撼了。
庄园坐落在A市郊区的玉群山上,四周深浓苍翠的大树遍布,一条洁白细长的高速公路如同项链一般在山中蜿蜒穿过。
这座庄园此时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点缀在这洁白的项链上。
拥有这座庄园的人,恐怕财力比真正的顾淳还要雄厚许多许多。
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俊男美女找不到,要选择他当自己的协议伴侣?
温辞玉更加猜不透那个男人了……
最终,车在庄园最前方的一片小别墅区停下,温辞玉也下了车。
又有管家出来迎接。
温辞玉跟在管家身后,踏着雪白如镜面的大理石地砖,只觉得脚底隐隐有些发滑,每一步都要更用力些才能踏稳。
像他现在的状态一样。
如履薄冰。
管家把温辞玉带到一处半封闭的欧式客厅门前就离开了。
温辞玉远远站在门口,朝客厅内看去,隔着那长桌上摆着的一束洁白的百合花,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修长高大的身影正在低头给窗前的一盆花修剪枝叶。
辜行宴今天穿得是很休闲的衣服,米白色的针织衫,同色棉质长裤,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精实的小臂。
他墨色额发散散垂下,发丝遮住了他锋锐的眉眼,只隐约能看到一个俊美慵懒的轮廓。
温辞玉静立不动。
终于,辜行宴放下手中的剪子:“怎么不过来?”
温辞玉静了片刻,缓步走了过去。
他走到辜行宴身侧,垂下眼睫,有些拘谨地低声道:“先生。”
辜行宴微微挑眉:“不叫我顾总了?”
温辞玉没想到辜行宴会这么问,一时沉默。
但很快,他又把所有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认真道:“上次认错了先生和顾总,是我的错,实在很抱歉。”
辜行宴听着温辞玉这道歉,静了一瞬,随口道:“还是叫顾总吧,其实也没叫错。”
温辞玉心头诧异,并未注意到辜行宴眸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微妙。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或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