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扫了眼岸边的记名弟子,闭目凝神,确实感觉此地灵气比在杂役区时充沛不少,是一处不错的修炼场所,只不过他此刻有杂役在身,根本无暇修炼,当即将两只木桶扔入水中,伸手捞起。
“哎呀!”
忽然,岑云痛呼一声将手急收回来,看向掌心。
只见掌心之上浮现出一道血线,鲜血从血线上缓慢渗出,如被锐利的器物割伤一般。
“这是……”岑云诧异地看着掌心伤口,又将目光投向山涧之内,水质清澈透明,除了有几片落叶漂浮在水面上,也没有其它的利器,反倒是水下二十来丈远,有一柄倒插在地缝中的木头。
这木头状如木尺,外表古朴,有三尺长,像是一柄被人遗弃多年的剑鞘,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亮眼之处,自然也就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岑云看向两个已经顺着水流飘去三四丈远的水桶,要想取回只有下水,但他联想到掌心依旧作痛的伤口,又不禁心有余悸。
他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入水底,但觉一股冰凉感外,并无异样,就脱下外衣,一点一点地进入水中,踩在泥沙碎石混合的地面,小心翼翼地向两个水桶走去。
“呀!”
没走几步,岑云忽然脚下一疼,像是踩在了什么锐利的石头上,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一头扎入水中,眼鼻口腔之内,霎时被涧水灌满,一股窒息感涌上脑门。
他挥舞着双手,两脚在水中拼命乱蹬,想要呼救,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也无法发声,只片刻间,眼前就模糊起来,脑子里也越来越混乱绝望,任由自己向水底沉去,陷入昏迷。
隐约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身处在一片水天一色无边无际的神奇空间里,不论他如何奔跑也跑不出去,只能绝望地在原地呼救,直至眼前出现一道奇异的五彩光芒将他笼罩,他才从梦中悠悠醒转。
“你醒了?”
岑云徐徐的睁开双眼,便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入耳中,随即一张陌生的少年面孔浮现在眼前。
“你是?”岑云茫然的问道。
“我叫苏逸,和你一样是一名记名弟子。”那少年开口道,“你方才不慎溺水,情急之下我将你拉了上来,万幸你没有性命之忧。”
“苏逸……”岑云这才回想起,这少年是先前在清水涧旁修炼的记名弟子,不由猛然坐起,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块遮羞布外,便还拿着一柄古怪的木质剑鞘,登时一愣。
那叫苏逸的少年道:“我将你救起时,你便拿着这柄剑鞘,想必此物对你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不过相比于性命,我希望你能更重视后者,毕竟人若死了,任何东西也就没有了价值!”
说完,那少年面带哀伤,起身离去。
岑云刚想道谢,却发现对方已沿着林间小道消失,只好将这救命之恩铭记在心,日后报答。
岑云起身穿好衣服,将一旁水桶取满水后快步返回,而那木质剑鞘,因对方才发生之事过于离奇,便也一并带上。
是夜,草屋内,忙碌完杂役的岑云,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冰冷的木板上,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手中剑鞘,回想着白日间发生的事。
“此物甚是古怪,明明是块木头,却硬的跟石头一样,还有,我跌入水中被那恩人救起,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却为何偏偏紧握此物,难不成当时情急胡乱抓起了此物?”
岑云满脑疑惑,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没有一点记忆,而这块异木剑鞘,他在屋内已经研究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头绪,只知道其除了质地坚硬,堪比金石外,就没有其它别的特点。
“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就在此时,一个即熟悉又充满怨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岑云登时吓一激灵,倏地坐起,看向柴扉之外。
但听门外一片静谧,却隐有两道脚步声传来,而这时远远的便听见昨日被自己教训的丁平,愤怒的道:“就是那小子打了我,到现在小弟我的脸还疼着呢!”
话音刚落,另一个粗壮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哼,敢对我丁虎的亲弟弟出手,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待我将他抓住,定折断那小子的骨头!”
眼看那脚步声裹挟着浓烈杀意来到门外数尺,岑云二话不说,腾起身子从一旁窗外翻身离去。
与此同时,但听“碰”的一声大响传来,柴扉瞬间四分五裂,透着月光,两个魁梧的身形出现在了屋内。
其中一人正是半边脸颊浮肿紫青的丁平,而另一人则身穿青衣,满脸横肉,两个铃铛大的眼球闪烁凶光,恶狠狠地看着屋内,四下搜索,不由让岑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想不到丁平在被自己教训后,竟找来了帮手,而这个帮手居然还是外宗弟子,若非他警觉跑的够快,现在已被对方抓住,下场可想而知!
“死小子,你跑不掉的!”说话间,那叫丁虎的外宗弟子似已察觉到窗外躲着的岑云,一脸狞笑地快步走来。
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