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教上的学业,五年级的时候老太太还有些不太情愿把孩子放到人堆里,直到下半学期见孩子身体确实好了不少这才同意对方去学校。
结果等他问清这妮子小时候身体究竟差到什么程度,得到的答案却只是特别容易头疼脑热而已。
当时黑瞎子真想问问吴二白,谁家小孩子健康到一年到头不生病的!
穿着方面更是精致至极,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找人定制的,就连面料都是国外的进口,一套衣服看起来不怎么起眼,打底就是三五十万的价格。
再扭头看下吴家这位嫡长孙,简直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抱养的程度。
就是这么位连头发丝都恨不能闪着金光的吴二小姐,再外面跟着这群混不吝的家伙滚了一圈,回去后生活水平直接拉低好几个档次。
吃的是泡面,喝的是九块九二十四瓶十分垃圾的矿泉水,就连穿的也都是地摊上十几块二十几块的一次订货色,睡觉更是有个地方眯一会就算谢天谢地。
明明两相比较下简直云泥之别的生活,黑瞎子实在搞不懂吴优究竟图什么非要在外面待着浪,就是不回家。
吴优张了张嘴,看了对方好半天,最终扭头看向窗外一句话也没说。
难不成……
“二小姐……你该不会……你该不会怕挨骂吧?”思来想去,按照这妮子喜欢先斩后奏以及溜得的贼快的习惯,也只这个解释。
吴优浑身顿时抖了个激灵,下一秒立马十分嘴硬的拒绝:“我没有。”
呦,他还不知道二小姐有这种小孩子的心思呢。
黑瞎子笑了笑,好在没出声,对方扭头看向窗外反而没看见他的表情。
雨村。
胖子叹了口气从屋子里出来,张起灵正好擦着汗往回走,手里还拿着几颗刚从山上摘的草药,说是可以缓解对方咳嗽的症状。
“这都下雨了,你怎么不穿雨衣就进山。”胖妈妈赶紧回到自己屋子里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披到张起灵脑袋上,一顿揉搓。
张起灵跟个大龄儿童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来自胖妈妈的关爱,丝毫没有自己比对方大了不止一轮的自觉。
“吴邪呢。”擦好了脑袋,张起灵把手中的东西交给胖子后扫了眼紧闭的屋子。
几天前开始,吴邪就开始烧着。
去了趟医院打了两针依旧没什么起色,后来在对方强烈的要求下胖子只能带着吴邪重新回到雨村。
路上,胖子开着车,张起灵和吴邪一起坐在后排,气氛十分沉闷。
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胖子赶紧开口:“你别听那个大夫说的什么时间不长了,我跟你讲,那都是庸医知不知道,你!吴邪!那命好的很!死不了没事,心态放宽啊。”
张起灵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发呆。
他与吴邪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塞得全是满满当当的各种杂物,全都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吴邪这个当事人倒是看的很开:“行,我不听行了吧。”
人都有这一天,不过是早晚而已。
他这一辈子已经非常可以了。
有胖子跟小哥如此过命的兄弟,有小花那个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朋友,经常最贱但相处的还算不错的黑瞎子,以及疼爱他的长辈,也过了七八年这种无忧无虑的幸福人生。
要完成的使命也完成了,小哥再也不用背负什么,可以过他自己喜欢的人生。
或许唯一遗憾的也只有年幼的身影。
直到现在,吴邪依旧不知道对方去哪了,干什么了。
明明从小看对方到大,可他的妹妹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永远都看不清。
就好像她这个人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只不过因为什么事情才到来,做完了这一切就要离开的感觉。
吴优与她来说就是个身份,她可以是吴优,也可以是任何人。
但这对吴邪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
他只是想在看看她,哪怕一次。
三人顶着明明沉重却要故作轻松的氛围回到了村子,然后吴邪回去当晚就开始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甚至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一直在做着让他无法逃离的噩梦。
胖子每天晚上睡的都不踏实,总梦到自己出现在葬礼上,一抬头,吴优跟吴邪两座墓碑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昏黄的天空以及漫天的白纸不断飞扬,吓得胖子浑身一个机灵然后就发现自己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一直到现在,吴邪依旧每天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似乎生命真的到了尽头。
见张起灵问起,胖子也不太敢说实话:“睡了,晚上在看看,不行再去趟医院”
对方应了一声后也不再问其他,拿着药材就要到厨房处理。
忽地,一道十分熟悉的人影开在门口,还十分夸张的对着院子里的两人挥挥手:“呦,愁眉苦脸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