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砸断双腿的人被丢在大厅中央,一股子血腥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大厅。
田二娃抓住他的后劲,一把把他给提起来。
“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
包国维邪魅一笑,这种硬骨头太多了,不过跟他比硬,那差得远了。
“拿条绳子来!”
他拿着麻绳慢慢地靠近,土匪头子眼睛通红,睁得巨大,眼泪汩汩地往外流,看来也是经过猴狻山特色的熬鹰伺候了。
在这种极度疲惫的状态,审讯往往是最有效果的。
“你想拿这根绳子勒死我吗?就这?快点动手!”
包国维狰狞地大笑,那面目完全没有一点书卷气。
“死?太便宜你了。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包国维拿起粗绳,伸了伸,试了试硬度,他点点头,低声道:“这绳子不粗,够粗够硬!”
“撕拉!”
包国维用力握紧粗绳,用力一擦,手掌上赫然多了一道血痕。
“我跟你说啊!古代用一种刀,叫做绳刀。从哪里传下来的,我不知道,但我恰好精通这东西!一瞧,这绳子夹在皮肉里,一点点摩擦,慢慢地摩擦,就跟那个锯木头一样,你的皮肉就跟锯木头的碎屑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啊!”
“那滋味可不好受啊!但你放心,疼是不疼,可能会有点疼,但别怕!只要你晕了,我们立马冷水伺候,保证你能够完完全全地看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一堆堆肉泥……”
随着包国维的诉说,那人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他越靠近,他就越往后退,可是双腿早就被打断,爬哪里爬得过包国维呢?
那人伸出手来,四处挥舞,想要打包国维,包国维可不惯着他,直接给了他个大嘴巴子,那人被吓得颤抖起来。
“诶~你说,从哪里开始磨好呢?要不就从你的裆下开始吧!”
这话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惊恐地大喊道:“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包国维眉毛一挑,给旁边的田二娃使了个眼神。
田二娃心领神会,道:“包弟!下面的人已经招了。”
包国维笑道:“招了?好,那你就没用了。拿绳子磨吧!”
土匪头子眼神顿时空洞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惊恐地大喊道:“别别!我招!我比他们有用,我比他们知道的更多,有些东西只有我知道!啊啊啊!”
见此,包国维不动声色,威胁道:“真的?如果你骗我的话,你知道的,那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别!我真的招!这里面只有我跟金表是单独联络的,他们都不知道上面的消息,这些都只有我知道的。”
包国维露出满意的微笑,柔声道:“对嘛!这才是乖孩子的语气嘛!”
“说啊!不说是吧?拿绳子!”
“我说我说!”
“你说啊!”
“那你问啊!”
“快说!”
“你倒是问啊!问了我就说了。”
“好!不说是吧?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我说我说!”
“我……我们并不是真的土匪,我们都是码头上的打手,平时就接一些撑场面的群架,完全没有杀过人。我上有八十岁的媳妇,下有未满月的老娘,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
“赵枴柱。”
“赵枴柱,继续说!”
“是金表让我来的,他们是我们码头的扛把子,一些群架的活都是他来介绍的!他给了一千块钱,让我叫几十个兄弟假扮成土匪,在大坝口劫住安老爷。然后我拿了钱,花五百块叫来了几十个弟兄,就被大爷您给逮住了。”
“金表的上线是谁?”
“刘连虎!安家安太太的表哥,但其实根本就不是表哥,他和安太太私下早就有染了,生的儿子都是刘连虎的!这事有不少安家的老人都知道了!”
“刘连虎和金表都是赌徒,他们在赌庄里输光了钱!就计划私吞安家的财产。这一切都是他们指使我的,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完全不关我的事啊!”
“你们计划具体是什么?”
“我……我……我们计划将安老爷绑架上山,然后让安家出赎金,最后再以一个土匪收钱撕票的名义糊弄过去,安小姐也已经被安太太控制了,安家大部分老人都被她收买,只要人一死,安家的家产就都是她的了!”
包国维自觉问得差不多,基本上和陈弘梁偷听到的消息对上了,还挖出来不少的消息。
他挥一挥手,示意一旁的田二娃将人带下去。
包国维一回头,却见安老爷的脸皮青一块红一块的,寻思道:“难搞!方才应该悠着点问的,毕竟在场那么多人,都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了,而且孩子还不是自己的,论谁都无法平静的。”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