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坐下,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那几个看起来高官模样的人居然没有发言。
他们出现在这里,更像是旁观者,静静地观察场上的一举一动。
忠铭左右看了看,刻意地咳嗽一声,这才站起来,“把大家叫来这里就是要你们畅所欲言嘛,都来说说各自的看法。我就开个头,你们对五星望月有什么感受?”
对面的道士中有人起身,看向永昌他们,眼里像是看自家的孩子,“看来这些就是人们口中入道的人了。”
人们不明白其中意思,安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道士继续说,
“据我所知,他们是从五星望月那天入的道,根据我们道家的说法,这五星的颜色契合五行,也就是金,木,水,火,土。”
“而且我看这些孩子都是来自周礼区的,我们周礼区和我道家一脉相承,你们既然入了道,当是我道家传承,不知你们平时看的是我道家哪些典籍呀?”
大家这才发现,这道士原来是收徒来了,话里话外都往道家上扯,似乎他们的修行能力真的就是因为道家的馈赠。
反驳来的很突然,道士旁边的和尚坐不住了,也站了起来,“我佛家虽然来自佛礼区,但扎根周礼区已经有三千年多年的历史,早已经周礼化。”
“这次他们悟了本真,想必是和我佛有缘,才有了如此机缘。我看,孩子们入的是佛道,修的是佛经。”
道士听不下去了,冷笑说,“你们和尚不是四大皆空吗,我看你就破了贪戒,什么人都想往家里搬。”
和尚也不示弱,回怼道,“呵呵,这就有意思了,你们道家不是说要无为,无功,无名,无己吗?怎么也对几个孩子念念不忘了?”
道士诧异了,但脸上的得意却掩饰不住,“看来你这佛家弟子也对我道家很关心呀,虽然一知半解,但我可以勉强收下你。”
“我们道家的无为可不是说混吃等死,而是说舍弃欲望,清心寡欲,我们可是要与天争高,逆天修行的。”
两方就这么吵了下去,谁也不让着谁,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顾身份,怎么说对自己有利就厚着脸开口。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这批修行者的出处扒拉到自家那里。
这并不是他们无赖,而是双方都清楚这些修行者如果认自己为正统,那么就相当于给他们立身的根本。
从此修行不再是虚无的口号,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世人会看到修行真的能改变人,真的可以修出法。
这法可以是法力,也可以是法术,这是几千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他们怎能不为此发狂?
坐在下面的永昌有些懵了,难道来这里是看他们吵架的?要是在有些人眼里,不管佛家还是道家,能被他们供起来当然是求之不得。
有些人甚至可能会冒出成年人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的心理。
可是永昌不觉得他们属于这两家,他两个都不要,既然空即是色,那么不要就是要,既然无为便无不可为,岂不是不要也可以要?
胡乱地想着不着边际的事,那几个大官突然拍了下大大的木桌子,“可以了,我们叫你们来不是让他们来争这些人来自哪里,我是让你们看看,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这人说话的分贝不高,但却是不怒自威,吵架的两方安静了下来。
道士说,“我们有些强身健体的方式,也有些延年益寿的功法,但是他们这样的能力也是从来没听说过。”
和尚也微微收敛了气焰,“我们这边也一样。”
大官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啥也不懂,只能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你们先坐下吧。”
他又看向修行者,面色要和蔼很多,“那你们呢,有这身本领时,当时有什么心得呀。”
大家故作思考,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自己就是突然长了本事。
最后大家都茫然地摇头,表示自己的稀里糊涂。
对修行者的研究似乎停住了,几个大佬也发现了这事急不得,于是把人们请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云勇摸着脑袋思索着,口中小声的嘀咕,“隔壁那些人是干嘛的呢?”
不过他本来就是军人,保密意识的主导下没有声张。
忠铭并没有跟着他们出来,这就意味着会议还没有结束,永昌滴流着眼珠子好奇,可想想又释然了。
他们这些人突然变异出这么大能耐来,总得对他们有些讨论,这是连村里的大妈都要干的,这么大联邦机构当然也会分析分析。
刚才的会议室里,又出现了几十个人,这些人不是别人,他们都是各地方的监察主任。
这次他们亲自送修行者来到四海,当然还有别的任务。
他们虽然级别不高,但却是接触修行者最深的,所以联邦很需要这些人提供的意见。
很多文件被送到为首的几个大佬面前,上面详细记载了修行者来之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