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铭司令还在上都给正德汇报天行者的信息。
此时他正在外面吃午饭,在听到华风的电话后,他甚至很不礼貌地给正德去了电话,然后急匆匆地往四海赶来。
随忠铭来的秘书在登机前提醒,“司令,我们应该亲自辞行的,自古礼数这东西看起来无关紧要,但往往也会是祸端的伏笔,真的就要这么走了吗?”
秘书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的意思是建立在正德心眼小的前提下,这么匆匆离开的确会让人记恨。
可忠铭了解正德,白了眼秘书,“你还知道自古,自古大行不拘小节,你怎么就不懂?”
飞机上,忠铭想了很多种对策,到了他这个级别,已经可以控制住情绪,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只是考虑如何保存天行者。
既然国策部的人盯上了天行者,那么芳林的死不会是单独事件,后面必定会有其他事发生。
也就是说这事仅仅只是开始,一场针对天行者灾难的开始。
如果这时候天行者还要出去闹事,那么国策部就有正当的理由拘押他们,这不是自己送货上门?
所以在听到华风的汇报后,忠铭才不敢耽误时间,他要回去把天行者保护起来,这是他最重要的事。
而且忠铭并没有把回去的真正理由告诉正德,他不是不相信,在没有想到处理方式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是他本能的保密意识。
在飞机上,忠铭打了一通电话给华风,叫他安排人去一趟富士京。
两千公里的直线距离,忠铭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天行者基地。
华风见司令回来,这才如释重负,笑着说,“司令,下次出门就带上我,这里我可控制不住呀。”
司令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到天行者面前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跟我先到作战室。”
听到作战室,天行者们以为这次行动被升级成军事行动,开开心心地跟了过去。
作战室早已经被清空,除了天行者,只剩下忠铭和华风两人。
本来忠铭还想把华风也请出去,但是想到接下来的事他还是要参与,于是放弃了。
他只是稍微组织一下语言,然后看向沉默的天行者,“同志们,说实话每个潜龙我都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然后你们来了,我也是这么看待你们的。”
“我不奢望你们也把我看成一个父亲,因为你们有自己的亲人。我没有这个福分,也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芳林出事,也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什么闪失。”
“我作为基地的司令,有责任保全你们,把你们看做我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
“可是有人看上了你们,而且来头不小。说实话我没有能力和那些人对抗,但我依然来了,因为为了你们,我愿意把我的前程豁出去,把我的命运和你们连在一起。”
所有火山爆发般的情绪在悄悄熄灭,在场的人能感觉到忠铭的感情是真实的,他们不怕硬的,就怕这种软刀子。
说到底,他们这群人对真挚的感情是没有抵抗力的,因为这是无害的,善良的。
这和他们的情感是同频的,他们渴望的无非就是人间清白,天地有情。
可这谈何容易,人间从来没有清白过,天地也常有不公不平事。
忠铭见自己的话并非浪费时间,心里也有了底,于是趁热打铁,“实话告诉你们,这次杀害芳林的是国策部的人。”
这句话说出来和自己在心里认为完全是两码事,所有人愕然。
国策部,不就是中联邦最高权力机构?他们要害人,那中联邦谁能逃的掉?
忠铭赶紧解释,“国策部里也不全是坏人,就像这天下所有的群体一样,他们当中也有好人。”
好人,坏人?这是只有十岁以下才有的概念,成年人早就不用这种纯粹的词汇来形容人。
可忠铭对天行者真的动心了,他真的把这些人看做是孩子,看做是中联邦的未来。
“既然他们也分人,那么就代表不了国策部的意志,那只是他们当中某些人的个人行为。”
“不过他们毕竟是国策部的部员,他们掌握的能量很大,我们还不能正面对抗。但是我保证等我们足够强大,到时候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用他们的鲜血洗清芳林的冤屈。”
“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不是去寻仇,而是想如何应对他们接下来的再次发难。”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虽然对国策部还要加害天行者的行为表示愤怒,但他们愿意给忠铭时间,愿意听他怎么安排。
忠铭继续说,“要是想要消除他们对天行者的迫害,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你们假死,你们的父母会为此悲痛,可这样做也就不用再担心国策部利用那些老人家了,凡事都有利弊。”
天行者没有想到这起事件居然这么严重,他们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愤怒也渐渐变成了仇恨。
既然是仇恨,那就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