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无能升华的这样伟大。”
“您是皇子,我是小民。”木心冷笑起身,对着茫茫白雾“朔宁王万人之敌举无一策独步天下。您也不要忘了,碗里一粒米,身上一寸缕都是这地里靠我等小民养出来的。每一场纷争下被践踏的草木秧苗就会坏了人家对温饱的一丝念想。”
“我就说嘛。”浓雾被绞进了疾风一般快速稀薄“这天幕术撤不撤有什么打紧?听吵嘴就能寻来了!”声音落地,二人清晰可见三个湿哒哒的身影。顾北南弦一脸惊恐满眼怨气。中央站着苏银信,一手树枝,一手二指直立,念念有词。
“天幕术撤起来够快的。”南弦感慨一声,顺势捏过那木枝细细查探“这是符图嚒?你还会这个呢?!”
“赤焰遗留在潭里。”顾北奉上,虽是垂首克制,眼里全是难耐的愤怒“您这样一声不出的擅行,我们已经被吓死许多次了。”
“姐姐没事吧?”银信急急将她扶起,见她安全,又沉着小脸撇起嘴,“你休来劝我,我还与她生气着呢。”
顾北拉住跃跃要争的南弦蹙眉冷静道:“这下面的暗涌,应该是受那个卦图的影响,这个口子只在偶然的机遇里被打开。”顾北对着那深潭锁紧眉头“若是有主人,咱们问个靠谱的出路才好。”
“她大可不必。”朔宁王回身朝着满面通红的木心讥刺“自己原路潜回去。别坏了人家的温饱念想。”
话音才落,隔着溪涧,对面的山里兀然冒出许多人头,风声倏忽,碎石伴着削尖的竹竿沉着结结实实的气力呼啸袭来,并不容他几人好生问话。
木心无奈,只得快步奔上前,急切“我等冒昧误入,特来跟主人寻个出路,绝无恶意。”
那对岸忽然冒头一个长者,急急制止众人,“夫人?是夫人!!”其中一个人扔下手里的斧头,回身奔跑“快去告诉谷主,夫人回来了!”
“夫人?”一众人面面相觑,朔宁王急速将她拉回身后。
没一会,一个须发全白的中年男子健步而出,孔武壮硕,顺着众人的指引大喇喇望向木心,便再也避不开眼神。他不顾阻拦,只将腰里的虎皮掖了掖,便大步淌进溪中,似是想看得再清楚些。
那人皮肤黝黑,额前鼓鼓实实的抱着青蓝发巾,瞪圆的眼珠似乎快夺眶而出
木心交叠掌心,垂下眉眼,翻手而上继而从头顶徐徐落在腰间,单膝微曲用着仙草阁礼仪向那位谷主行礼“外头飓风突起,我等失足落了水潭才误闯此地。着实冒昧。还请谷主见谅。”
木心抬头,却见那人紧紧盯着自己胸前一言不发,像是没听见自己说话。
朔宁王见这个男人这般无礼打量,冷峻眉眼更多了分杀气,迈步挡在木心身前。
这谷主被遮住视线,微微回神“你这礼式可是苏家天医的?既是苏家天医,老夫便不与你计较。”迎着木心和银信的诧异,那谷主抬头“老夫也冒昧一问,苏姑娘这块玉上是否有个‘玉’字?”
木心疑惑转脸与丈夫,将胸口木心玉佩前后翻转数次。朔宁王垂头侧目随她几次,嗓音黯哑“仰视角,侧方镂空,可见。”木心惊愣顿住,却未看玉,只睁大眼睛见他拧紧眉头艰难点了点头。
木心谨慎,却顺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双手与那谷主奉上。谷主接过翻转摩挲一阵,突然双手微微颤抖,眼里竟闪过一丝泪光“敢问苏大夫,这玉从何而来?”
“这是……”木心迟疑的看着朔宁王,咬着嘴唇回头缓缓“这是……这是我丈夫的。”
那谷主朝朔宁王瞥去怀疑两眼,转回苏木心时口气却软下来很多“敢问夫人生辰?”
“嗯?”木心愣了愣。
“你这老人家胡乱打听什么?!”银信蹙眉上去挽紧姐姐“我们不过是问路,还得将身世家底一并奉告不成?”
木心急急制止,再次做礼缓缓恳切“谷主既知我苏家天医礼式,想来定有渊源。这玉是妾身代为夫君保管,却不曾知那雕缠纹样仰视竟成文字。谷主可是认得妾身的家人或是丈夫?”
“是老夫无礼了!”谷主突然冲着银信他们招招手“你们招待客人们进来。”食指随意抬着点到“你们两个随我来。”
朔宁王和木心阻止了他三人的问话,对视一眼便随那谷主淌着浅滩步入了竹林。又走了许久,木心穿梭其间越发手脚冰凉不自觉将手覆上他的赤焰剑柄。朔宁王换手执剑,腾手牵住她满是汗珠儿的手。近乎走完了竹林,身后扑簌渐响,回头却见他三人在一众村民里挣扎而出,定要跟紧。
那谷主铁青脸色却摆手作罢。将一众人全部领进两只老桦树下的小竹屋。众人四下打量,摆设简陋,但依稀辨认似乎是个祠堂,祠堂中央挂着一幅图卷,朔宁王只瞥一眼,便如惊雷劈中一般呆在原地。木心顺着她眼神望去,也一样愣在原地。
画卷里的女子眉目干净,散着长发,用轻纱遮蒙着半边脸。着一身鹅黄色襦裙和青绿色短衣,腰间那枚卷浪似的玉佩极其显眼,她一手提着花篮,一手轻垂,婷婷姿态,宛如木心。画卷保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