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他笑着问道。
“好得不能再好了。”顾心懒洋洋地答道,她将头靠在他的背上。
“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他吩咐着。
“不嘛,再让我抱会。”顾心不肯松开环抱他的手。
“听话,心心,回头还要送你去学校呢。”
“再抱一会,就一会。”顾心不但不松手,反而黏他更紧。
秦商霖放下手中的碗,迅速转身将小朋友抱起来让她坐在灶台上,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快狠准地亲下去。
顾心的嘴被堵住,她呜呜叫着,一把推开他。“饶命,舅舅大人,我知错了,立马洗脸去。”
她跳下灶台,一溜烟冲出厨房,躲进洗浴室去。
秦商霖笑得无比魅惑。
跟我斗?嫩着呢,小朋友,姜永远是老的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你。
他愉快地吹着口哨,将粥盛好,再把面包从烤箱里取出。
小朋友从洗浴室探出头来。“我昨天晚上换下的衣服呢?”
“洗了,晾在阳台上了。”他眉不挑,色不改,泰然自若答道。“你昨天不是说我负责在家洗衣服做饭,你负责赚钱养家吗?所以嘛,以后洗衣服做饭是我的分内之事,小朋友努力赚钱就是。”
他冲她灿烂一笑。漆黑的眼睛笑起来就像点燃整个星空,每次捉弄她轻而易举且像上了瘾似的,信手拈来无需造假的铁板钉钉的证据,逼得她哑口无言。
顾心差点窘到想在洗浴室凿个地洞钻进去。
舅舅大人,你以后可千万要手下留情。这可是我的小内内呀!欲哭无泪。她涨红着脸转身继续刷牙去。
吃完早餐后,顾心抢着要洗碗,被他安排去整理行李箱。他利落地收拾好餐桌进厨房洗碗去。
当他们下到楼下,陈继明竟然在楼下等着,一见他们出来,他抢着去放行李箱。
“秦商霖,要付钱的。人家开出租车是份工作,你昨晚好像就没给钱。怎么好意思又叫人家来接。”顾心提醒他。
听他这么一说,秦商霖和陈继明都笑了。
“顾心,放心吧,秦总从来都不会亏待我的。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开出租车了,上午我就去公司把车交回去。”陈继明说道。
“你不开出租车了?你找到新的工作了?”顾心惊讶地看着他。
陈继明嘿嘿一笑,看着秦商霖。“我以后继续跟着秦总做事。”
“说了不要一口一个秦总,改口叫秦哥有那么难吗?”秦商霖拍拍他的肩膀。
“还是叫秦总好,叫习惯了,不想改口。”陈继明就是这么一个憨厚直率的人。
“你跟他做事?”顾心似乎明白了。
“走吧,顾心同学。不是说李教授在等你商议节目的问题吧。快上车。”秦商霖推着她上车。
“你送完我去学校,然后直接出发去深圳?”顾心问道。
“是的。”
“怎么去?坐飞机还是高铁?”
“开车去。”
“开车?”顾心惊讶地看着他。“那么远?”
“顾心,我和秦总一起去的。”陈继明在前面解释着。
秦商霖伸手理了理她被羽绒衣帽子压住的头发。“昨晚和李建联系好了,回头开他的车子去深圳,然后可能还会去江西一趟,这一趟我们要去几个地方,自己开车方便。反正有两个人可以替换开。日夜兼程,不误事,争取早点回来见你。”
“你和李建联系上了?”顾心一阵惊喜。
他淡淡地嗯了声。
当初公司解散后,李建留在上海工作,进了一家上市公司,如今已经做了部门经理,据说发展得还不错。他去学校看过顾心几次,并且送过几次礼物给她。
其实除了李建,陈颖也一直留在上海发展。当初她看见秦商霖在上海创业,她也不回北京去,进了上海一家外企。如今已经做到高管。
陈颖约过顾心,但顾心没有去见她。她约自己,话题肯定绕不开秦商霖。何必为难彼此。
李建不一样,曾经和小舅舅秦商霖等,对她照顾有加。有时候,需要一个故人,适当怀旧,想念某个人。
一次沪上大雪,她在宿舍做功课,李建忽而过来找她,手里提着一瓶二锅头。
“小顾心,你还记得那年北京的雪,北京的国旗,北京的长城吗?真想我们几个可以再一次畅游长城,夜醉长安街,凌晨排队看升国旗。还有那年在上海,秦哥带着我们雪地里走过淮海路,一路唱着周华健的《朋友》?”
学校操场落了一地的雪,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拧开二锅头仰头喝酒,然后开始哼唱: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