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走进屋咱爷俩喝点儿!”张德顺拉着李青松进入张家。
张德顺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仁义,挣了钱还不忘记给自己送点儿东西,对他的印象又加了一分。
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张德顺拉来一张地桌“小子,坐!”
李青松看着这一切都很熟悉,浓密的葡萄架,因为现在深秋了,所以已经没有葡萄了,记得前世和妻子张婉处对象那会儿,老丈人总是会让他带走很多葡萄回家里。
李青松不由得一阵傻笑,前世妻子总是说他老往家里带菜,因为老丈人家里的院子太大了,一到夏天,院子里种洋柿子,大葱,小尖椒,多的都吃不完。
那时候李青松太羡慕媳妇家里能有这么大个院子,所以总是有事没事就来串门,帮着除草,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一大堆东西。
张家的氛围显得有些紧张,丈母娘在厨房里忙碌着,榨油的香味四溢,偶尔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李青松。
中午时分,丈母娘端出一盘炒土豆片,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她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李青松说:“来,吃点儿饭吧。”语气中透露出想要尽快打发他走的意思。
老丈人张德顺却显得热情许多。他打开李青松带来的酒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李青松,问道:“喝酒吗?”
李青松接过酒杯,谦虚地说:“少来点儿就行。”他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杯酒,更是张德顺对他的考验。
两人举杯相碰,李青松故意将自己的酒杯放得很低,以示尊重。张德顺见状一笑“小子,行啊,还挺有礼貌!”心中对李青松的印象又加了一分。
丈母娘不情愿地将炒好的白菜炖豆腐放在桌子上,心说这小子该不会是闻着味儿来的吧?一个月都是土豆白菜,就今天做的是豆腐,还让这小子给赶上了。
李青松吃了一口土豆片,夸赞道:“姨,您手艺真好,这土豆片炒得真好吃。”李青松看出丈母娘的心思,所以就没有去夹带着豆腐的那盘子菜。
听了李青松的夸赞和举动,丈母娘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她仍然心存戒备,时刻注意着李青松的一举一动。
此时,二姨姐、张婉和小妹也走了出来。她们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开始享用白菜炖豆腐。李青松不时地回头看向张婉,眼中充满了欣赏和喜欢。
那时候妻子刚上初中,正是豆蔻年华,和婚后娇艳的美不一样,那时候真是很青涩,在他眼里,妻子一直都是最漂亮的那个。
张德顺注意到了李青松的举动,误以为他对张家老二有意思。他心中暗想:“这小伙子倒是挺有眼光的,老二虽然脾气倔了点,但确实是个能干的好姑娘。”
“小子,来!”张德顺再次举起酒杯。
李青松喝了两口,觉得有点头晕“叔,我不能再喝了!我有点儿头晕!”
午餐在尴尬而紧张的氛围中结束,张德顺端出一壶热茶“小子,尝尝这茶,我可是一直都没舍得喝,今天便宜你小子了!”
未来丈母娘一撇眼“有点破东西,都不够你显摆的了!”
李青松一看茶汤是红色的,判断出这茶一定是红茶,放在鼻尖儿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茶香味,浅浅品了一口“这铁观音味道醇香,入口绵密好茶!”
“哎呦,你小子可以啊!”张德顺没想到这孩子不大,一口就能喝出来这茶是铁观音?“你小子不简单啊?一看你就对茶很有研究啊!”
李青松赶紧摆手“诶,张叔不敢不敢!只是以前喝过几次!”
丈母娘一撇嘴,坐在凳子上擦桌子“这可是我家老大对象送的好茶,这茶叶可很贵的!”
李青松心里一阵盘算,突然想起,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张婉大姐开始和未来姐夫处对象呢,前世大姐夫那会儿就已经是纺织厂的班长了,后来一路做到了车间主任,可是命不好,赶上了那次大事,蹲了6年笆篱子,也正是那时候,妻子家就开始走了下坡路。
张德顺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不禁感叹他的不易。他温和地问道:“青松啊,你家里几口人啊?”
李青松挺直了腰板,一一回答道:“家里八口人。父亲是油厂的化验员,现在生病住院了。母亲没有工作,在家卖冰棍。大姐和二姐下乡在农村。大哥是油厂的装卸工。我现在是待业青年,还在上高中。家里还有三妹在上初中,小妹年纪小,还没上学,在家里待着。”
张德顺大惊“哎呦?化验员啊?那可是有大知识的人啊!你父亲啥学历?”
“我听我爸说他上过初中!”李青松一阵心慌,差点儿把老板念过私塾的事情说出来,那年月可是大忌。
丈母娘突然抬头,他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家里竟有大知识。那会儿全国都百废待兴,有学问的人走到哪里都吃香。
丈母娘自小命苦,连一个大字都不认识,所以对知识分子有着莫名的崇拜“哎呀,小子,你家李哥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