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明和白洛娇赶到花家,确认了花家三人平安无事后,李探明悬着的心才放下。这一天发生的事多得冲昏了李探明的脑袋,浑身的疲惫和确认花逢月平安无事后的松懈也让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李探明在陌生的房间醒来。
“这里是?”
窗外传来小孩嬉戏玩闹声和叫卖吆喝声,李探明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村里,他走出屋来到客栈的走廊里,这才发觉自己昨晚在村里的客栈睡了一宿。
“啊,你回来啦。”花逢月擦着桌面,想必是刚结束早餐,李探明起的晚,连碗白粥都没捞到。
“还有吃的么?”
花逢月指了指灶台上的碗,里面装着一个大大的包子。李探明没有犹豫,一口咬下去,皮薄馅大满口流香。
“好吃,什么馅的?”
“猪肉白菜的,我自己包的。”
李探明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包子,啧啧称奇道:“好手艺!好手艺!”
“你可别噎死了。”花逢月递上一杯清水。“你们昨天发生啥了,那把剑怎么来的?”
“诶哟!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李探明翻翻自己的衣服口袋,找出了一个桃核。“快看看这个能不能种!”
花逢月接过桃核仔细端详:“这就是个普通的桃核吧?最近哪还有买桃子的,你从哪找的?”
李探明失望地说:“我看也是个普通的桃核,但这桃子可是仙桃啊!”
此时白洛娇也从外面回来了,她去侦察了一遍李探明的家,没有发现撬门撬窗的痕迹,那女人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总之就是神秘的很。
李探明把白洛娇和花逢月拉到一个小房间里,把昨天碰见赦春居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白洛娇被自己追着李探明砍的事实震惊到说不话来,而花逢月并不信什么神仙,可一看到那把剑后还是觉得奇怪。
李探明拿起剑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生命力传到李探明体内,他想起此剑乃是由上古神树铸成,虽削铁如泥硬如钢铁,但它本质上还是植物,所以他驱动灵素进入剑内,竟让剑尖萌生出一颗嫩芽。
花逢月摸了摸嫩芽,确认不是李探明变的戏法后说道:“诶哟?真让你捡到天兵了?你会用剑吗?”
“不会就练嘛。洛娇你也别跪着了,我没在怪你。”
追着老板砍就算了,还把老板手给砍下来了,白洛娇已经心如死灰,边下跪求饶边想着以后的出路。
“大人我错了!大人开恩啊!!”
李探明见劝不动她,索性一把抱起白洛娇,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正颜厉色地说:“我不怪你,你只是被蛊惑了,即便我的伤没好,那我也不会怪你的。”
听到李探明这么说,白洛娇这才放下心来,她摸摸李探明的手腕,那里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花逢月说:“这剑有名字吗?”
李探明摇摇头,把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找到一个刻字。
“给它起个名字吧,小绿怎么样?”花逢月提议道。
“很没品味诶,你是故意的吗?”
李探明看看手上的剑,剑刃上那一抹淡淡的绿总让他想起赦春居士那个老头,但想必他也不知道这把剑的名号,也不知道擅自给天兵取名字会不会遭天谴。
李探明觉得心里没底:“万一这把剑不是天兵呢?”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赦春居士在骗你吗?”
花逢月说的没错,赦春居士没理由骗自己,他甚至都想把自己收为徒弟,况且害自己也没有好处。
“那就叫谢春吧。”
花逢月和白洛娇四目相对看看对方,李探明还以为是自己的名字起的不好。
花逢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谢谢赦春居士的意思吗?”
“好像个人名哦。”白洛娇在一旁冷冷说道。
“我不管!谢春剑!就叫谢春剑!”
关于剑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还有那个会易容的女人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李探明正襟危坐:“我们的行踪算是暴露了,而且这么看来对方对我们是了如指掌。”
花逢月说:“但我们之间更详细的人际关系还是不够了解,而她说的玖安城……”
“嗯,我们得去会会他们。我地图呢?”
白洛娇摇摇头,他们俩昨天走的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带地图。
“这样吧,白洛娇你带些干粮先去柳夜城,让荀泽兰派几辆马车到村里,顺带给我在柳夜城安排两栋宅院。”
“得令。”白洛娇一个箭步就飞得没影了,速度似乎比她拿到谢春剑时还要快。
花逢月说:“那我干什么?”
“你跟咱爸妈收拾收拾行李,等马车来咱就搬去柳夜城住。”
花逢月一个脸红,但还是嘴上不饶人地说道:“去去去,谁跟你是咱爸妈,你这么着急搬家是什么意思,你的家和田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