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坑害自己的孩子?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些话其实不是她一个人的妄念,而是整个大正宫的妄念。幸好,你没有被这种妄念侵蚀。其实,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存在着,即使我们不喜欢,可它们还是存在着,无法更改,也不用更改。容得下这样的未平事,就是一种修炼。”
文湛忽然说,“我不需要这样的修炼,我一直没有被这种妄念侵蚀,是因为我知道,从小到大,我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我怎么努力,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无法得到。”
“呃,……”赵毓冥思苦想了一下,“不能够吧,……,那是啥?”
“我要你爱我。”文湛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赵毓,一瞬不瞬,“我只要你爱我,可是,我一直都无法得到。”
赵毓,“……”
文湛,“直到现在。”
……
三年前,冉庄那个小院,夜里。
文湛也是这样看着他。
他拥着他,腰腹紧紧贴在一起。
这么多年了,他们难得在一起,没有暴戾,没有血,没有那些哭的出来与哭不出来的积郁,也没有那些灭不掉的心魔与死亡也消弭不开的恩怨。
他们只是两个人,有心跳,有呼吸,有温情的两个人。
那一夜,其实无法与现在的琴瑟和鸣相提并论。
却同样让人动容。
文湛生涩到有些生硬的地步。
赵毓感觉那个时候的文湛,就在他怀中,由一个干枯的骨架逐渐生出了血肉,随后慢慢丰盈了起来,原本干涸的心从底部流淌出炽热的血液。
……
“你,……”赵毓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他,“你已经得到了。”
早已经得到了。
你心中那个人,爱你,……,也只爱你。
赵毓笑着,“那么,就请换一件未平事来修炼吧,陛下。不如,我们就从如何高傲冷漠的对待我是帝王内宠,而您是赵毓的小白脸这件事情开始吧?”
被吻住嘴唇。
此时,皇帝那薄薄的嘴唇冰冷犹如凛冬,可是,他的亲吻如同烈酒一般,带着灼烧的疼痛,与灭销魂蚀骨!
……
玉熙宫带着浓重的道家的清静无为。
赵毓从来没有想到,他同文湛有一天,可以把这里弄的像焚烧炉一般。
……
赵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指抓住身下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被褥。
“文,……,文湛,……”
“怎么,不舒服?”
“……不,……”
赵毓有些喘不上气,慌乱中,屏住了呼吸,把脑子中破碎的词语连成一个句子,“……被、褥子太潮,等雨停,……,让黄,……,他们晒一下,……”
皇帝,“……”
清晨,文湛从床榻上起身,他的后背尽是纵横交错的抓痕,有一些甚至还微微渗血。
黄棕菖战战兢兢的为他止血上药,最后,屏住呼吸,轻手轻脚伺候文湛更衣。
白昙花静谧的香气充斥在低垂的帷帐之内,赵毓睡的很沉,裹着被子安安静静的,此时,他紧闭的眼睛,尖尖的鼻子,显得那张面孔秀美又纤细,似乎,没有经过任何的风霜,也似乎,还是那个大正宫中最受宠爱的皇子。
文湛看着他,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似乎,他们十年的分离从来没有发生过;似乎,他也从来没有离开过。
“别叫他,让他多睡一会儿。”文湛吩咐黄枞菖,“我给他的手指涂了一些药,等他醒了,你问问他,手指还疼不疼,还有,以后玉熙宫这边的被褥时常晒一晒。”
黄枞菖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低头,“是,奴婢记下来。”
文湛看着他那个样子,“晒过?”
黄枞菖连忙点头,“主子说过要把这里维持的像王爷还住在这里一样,奴婢一直小心伺候着。玉熙宫的被褥都经常晒,王爷昔年爱用的香也熏着。”
文湛点了点头,“那就再用火烤一下,承怡喜欢这样。”
黄枞菖连忙答是。
赵毓不到晌午就醒了,他让黄枞菖备饭,吃完了好到卢沟桥那边去一趟。
“活祖宗,您还能骑马?”
黄枞菖给他盛莲子粥的时候扯着嗓子问了一句,被赵毓用勺子敲了一下脑袋。
昨夜弄的有些过分,今天真正是骑不了马了,坐马车颠簸也受罪。卢沟桥距离禁宫有些遥远,赵毓想了想,决定晚上直接到十三行的钱庄等周熙。
“黄瓜,关于日本那个德川幕府,还有最近二十年东海的倭患什么的,你知道多少?”
“不少。”
“那就成,你给我弄点东西看看。”
“祖宗。”黄枞菖一愣,“咱大郑有祖训,微音殿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拿出来看。”
赵毓吃饱了,放下勺子,“我不要微音殿的东西,我想让你找人去南苑藏书阁给我弄几张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