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刮针尾施行泻法,操作完成后随即起针,将用过的针灸针和消毒棉放进了一个口香糖空瓶子里,收回书包中。
随后她侧头看着许承跃,只见他盯着前面出租车司机的后脑勺,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在想什么?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是……”陈瑾小声问道。
“有点儿。”许承跃似乎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这可和吃了毒蘑菇产生的“幻听”,以及做奇怪的梦不一样。
陈瑾望着他的侧脸说道:“你亲眼见过我们学院的姜荷老师可以通过感知患者皮肤细微的温度差异,来判断经络穴位的盈虚通滞,也见过我们班的纪研林同学能够用眼睛看到经气变化,不应该对我的这项技能感到不可思议才对啊。”
许承跃淡然一笑,说道:“或许以前做到那些的都是别人,就算是真实的,也觉得比较遥远,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现在做到的是亲近的人,所以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干针灸推拿的,很多都有站桩、打坐或练拳的习惯,总有一些对气比较敏感,或者自身经络敏感、身体通透的人存在。
许承跃以前也有站桩的习惯,而且还练了几年形意拳,可是既没有感觉到气在身体中的运转,也没练出通透的身体和敏感的经络。
对此,这些练功,就权当的健身了。
陈瑾“噗嗤”一笑,难掩愉悦的心情,有种瞬间升级成了女神的感觉。
随后她又解释道:“不过我的这项技能不如他们的,他们的要么是天赋,要么是靠修身养性修出来的,而且是持续的毫不费劲的;我的是间断性的,一旦手离开了针灸针,就感觉不到那股针感了。”
“而且他们那个能用于诊断,指导治疗;我的这个嘛,好像没什么实际作用,也就是在治疗过程中省了点事,不用老是问病人扎针的时候有没有针感,艾灸的时候热不热,针感灸感传到哪儿了……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许承跃问道。
陈瑾说道:“我最近给人艾灸的时候,不仅自己身上会出现同样的灸感,而且还能感觉到一些患者身上的其他症状。比如说,给下焦虚寒的患者艾灸的时候,他膝盖凉嗖嗖地排寒,我的膝盖也会发凉;给肩膀受过伤的病人艾灸,他的肩膀发闷,我的肩膀也会出现沉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会不会是病气传导?”
许承跃若有所思。但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候出租车一个急转弯,随后一个刹车停在了恒星广场前面的道路旁。
许承跃和陈瑾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付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