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浓渐淡,在母亲笔下很有层次地铺开。
纸鸢飞不起来,或者说,只能飞很低很低的高度,但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来。
“娘,昨日那个外乡人来买纸鸢,你为什么先告诉他这纸鸢飞不起来啊?”她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歪着头问,“明明他愿意给你这纸鸢出好多好多银子。”
“可我做的纸鸢就是飞不起来啊。”母亲理所当然道。
“可好多好多银子……”
她记得,母亲刚说完纸鸢飞不起来,那外乡人就立刻不买了。
她撇撇嘴,明明他买完就走,就算飞不起来也没法来找他们家的麻烦,也不会对她家的风筝铺子有任何影响。
“可拿了那好多好多银子,”母亲摸摸她的头,笑道,“我良心不安,睡觉都睡不安稳。”
玉才人道:“我不想以后做了什么愧疚事,每每想起都寝食难安。”
“您若一直都这样想,那您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阿雪端来水盆,用布巾一点点擦去玉才人眼角的脂粉。铜镜里,又映出一张原原本本的面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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