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得上是天生的戏子,各种情绪说来就来,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中浮现出些许委屈。
若是旁人,或许还会感动得涕泗横流,可是谢檀不会。她知道慕容墨是什么性子,便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我也没求着王爷您来呀,您若是不愿意来,大可不必来。”
慕容墨听闻此言,眼中的委屈更甚,“我心心念念想来找你,却没想到受到如此冷落对待。”
“你要不想被冷眼相待,那你可以选择不来。”谢檀在他还要委屈的说出很多话语之前,连忙截住了他的话头。
今夜的星光很美,到这一种冬深初春的时节,天气总是变幻莫测的,让人琢磨不透。黄昏的时候还风雪乍起,到现在流云都已经被吹散,露出了朗朗星空,皎皎月光。
就连平时张牙舞爪的干枯树枝,到此时看来,也显得十足温柔,在暗夜下尽情的伸展树枝。
倒还真是一个宁静的夜晚,用来享受,用来无所事事的观望,果然是极其不错的。
谢檀倒也平静了下来,慕容墨的身体很暖,平时看着瘦瘦高高且很结实的人,躺在他的胸膛上,却软软的,还能够听得到他胸膛里的那一颗心脏,跳动的是那么的有力,好像这让谢檀觉得,这是真真切切的在活着。
“你说天上的星星离我们有多远?”谢檀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慕容墨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微微的笑了笑,很难想象,平时张牙舞爪,如同猫一样锋利的爪子,也会在此时尽收光芒,温顺的可爱。
只可惜他也明白,这片刻的温顺迟早会被锋芒展露所掩盖,到时候万千风华,恐怕都不及她一人。
“很远吧,远到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也没有办法触手可及。”慕容墨笑了笑。
谢檀微微颔首认同,“是啊,你对我来说,也像是天边的星辰,远到无法触手可及。王爷,我希望我们以后只是盟友,并无其他。”
慕容墨长叹一口气,就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说道:“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想法。”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也不迟。”谢檀笃定的说道,但是她没有把话说的太满。毕竟每个人做每件事情的时候,都要给自己想起一步退路。
慕容墨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毕竟,按照他脸皮的厚度,这些小事也不用放在心上,他总有一天会让谢檀心悦诚服,呈一时口舌之快,并没有用。
“那你现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吗?”谢檀看见慕容墨应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慕容墨双手撑着脑袋,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我可以带你下去,但是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谢檀一愣,重新坐了下来。
“那个受伤的男人是什么身份?”慕容墨缓缓的问道,眼神中都没有太多的探究,只是好像在等着这个答案一样,等着这个答案,从谢檀的口中说出来。
谢檀微微一愣,看着他的神情,忽然开朗一笑,“王爷都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又何必问我呢?”
慕容墨点点头,趁着天谢檀不注意,忽然起身来抱住她,翻身便跃入了窗里。
谢檀惊魂未定,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子,窗户洞开,外面黑漆漆的夜显得深沉而又鬼魅,微风轻轻的扬起,倒没有觉得多冷,直伸到窗子外,已经没有了那一张红衣张扬的身影。
梳妆台上点燃的红烛,烛火轻轻的扑棱几下,明灭不定。
谢檀松了一口气,心中忽然有几分期待关注窗子,微微的笑了笑。似乎有这样的一个盟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嫦研死了。
据说是一个清晨洒扫梅园的女婢发现的,匆匆忙忙的就跑出了梅园,脸色吓得苍白,别人问话也不答,只是颤抖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