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小时候,娘死得早,爹爹又宠信妾室,我无人庇护,还是墨哥哥带我去见了太后。”
谢檀未曾料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大概是前生慕容墨离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远。
他虽然在京城久住过一段日子,但是后来又与皇帝决裂,一怒之下招兵买马,赶到江南占地为王。甚至,在她去世之前还听说江南王私造了龙袍,打算在江南登基为皇。
大概那个时候,他对于京城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态度吧。
想了想,谢檀端起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女眷这边的酒,都是时新果子酿造的果酒,喝起来纯甜可口,倒也不易醉人。
只是她的目光却若有若无的放在太子的身上,太子咳嗽了几声,看起来是不想饮酒,但是后面定会有百官向皇帝敬酒,到时候太子在首列,也是不得不喝一杯的。
这慕容墨不是说自己有方法解决吗?这会子倒是跑到哪去了?
谢檀心中有些急切,来回的在殿里看了一圈,大殿之上,一曲歌舞始停,朱门忽然大开,一道清逸俊朗的身影走了进来,跪伏在地上参拜皇上,“臣弟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弟有事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慕容帝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帝王的喜怒哀乐全部藏于一张冰冷的脸下,“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江南王回京的消息,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可是许多人却是第一次见到成年之后的江南王,一时之间,地下议论声不断。慕容帝微微皱眉不悦,可到底也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百官位首的座位,“坐下吧。”
慕容墨又拜谢过一次,恭敬十足,坐下之后又不断的在女眷前扫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相隔着千万道的屏障,遥遥的浮光暗曲相视。
他忽然给了她粲然一笑。
谢檀亦放心点头。
她正装作若无其事,要低头喝酒的时候,淑敏却忽然挽住她的手臂,激动的说道:“姐姐,江南王没有忘记我。”
谢檀凌然,回头微微笑了笑,她不忍心破灭一个人在黑暗之中见到的唯一光明,“是啊,等会儿宴席结束了,我带你一起去拜会江南王可好?”
淑敏忽然低头害羞了起来,“这……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谢檀笑笑,低声暧昧的问道。
有些人,一见便如故。
淑敏脸上的羞涩越发的浓厚,“姐姐如果再打趣我,淑敏就不理你了。”
说完,似觉得这样不足以掩饰自己的心性,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酒,去掩饰自己脸上的神色。
谢檀只是笑笑,却未曾想到,那慕容墨竟然也会有如此明媚开朗的女子喜欢,怕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吧。
歌舞声在耳边,回响不绝,慕容亦是乐乐呵呵,看来这一次祭天求福,三月春暖,倒是让慕容帝的身体好了不少。
本来也只是四十多的年纪,如狼似虎的时候。
一曲歌舞又结束了,宫廷里的生活总是如此奢靡欢乐,彩衣侍女手上各端着一盏酒壶,一个酒杯,排列有序的来到王公贵族的面前,将酒盏和酒壶放下。
谢檀心里没来由的一种紧张,太子面前本无酒壶,这一次倒是为她添上了一壶酒。
只见慕容墨便换了一个坐姿,颇有些随意的靠在坐塌的木栏上,目光飘忽不定。
谢檀心里着急,可奈何自己在宫廷中也无门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壶酒摆在了太子的桌上,而那些前来侍酒的宫女宦官齐齐的将酒壶举起,酒液如同一道清澈的纽带,注入酒杯之中。
刚倒完酒,那个服侍太子的小宦官却疑惑的咦了一声。
此时大殿之内倒也安静,一个小宦官发出这样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不由侧目。
那宦官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连忙趴在大殿之上请罪道:“陛下恕罪,只是奴婢觉得这酒中似乎是有点问题,所以不由得疑惑发出了声,还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