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淑敏的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真是那一双清冷的眸子中蓄满了泪水,努力压抑着不让泪水流下。
谢檀看了也是心疼不已,“淑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强起来,明白吗?”
话音刚落,淑敏脸上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徐徐而落,良久,又目光空洞起来,似乎是在看向那虚无的远处。
“那天究竟……究竟……”话转到口齿之间,谢檀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一个人,遭受那样大的打击之后,心恐怕早已是死,会说这些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继续撒盐。
“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吧。”酝酿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说罢,谢檀正转身要走。
刚起身,手便被一个温润的手拉住。
谢檀回头,却发现淑敏早就已经是泪流满面,“姐姐,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我真的好怕!我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一个人出现,有谁知道我的无助?我的伤心?”
说罢,她的声音越发的呜咽,就好像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要死去了一样。
谢檀长叹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回身坐下,这才说道:“你别怕,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了。”
“可是那些事情就是我心底里的噩梦一样,这些天我昏迷着,却发了疯般的逃避着那些噩梦,可是它们却像是藤缠着大树,逼得人快要发疯。”淑敏哭哭啼啼的说完这番话,那憔悴苍白的模样,让人心中微颤。
谢檀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儿,“你……会没事儿的。”
“我好怕……我好怕……”怀中的呜咽声忽然低了,谢檀一看,淑敏的脸色青白,像是没了人气儿一样。
她心中顿时一惊,只觉得悲从中来,连忙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快找郎中来看看!”
外人的人听到这一些话之后,有人应了一声,庭院空空响起一阵错乱的脚步声。
看过了郎中,谢檀这才放心不少,只是急怒攻心,所以才会突然昏迷过去。看着淑敏病中憔悴的容颜,谢檀忽然觉得,一切都好像很远,很远……
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伤害淑敏的人!无论是谁指使,她都要找出直接伤害淑敏的那个人!
等开了药,喂了淑敏喝下,谢檀这才出来,看珠玑站在一旁,便忙问道:“这些天有没有出去打探消息?”
珠玑摇了摇头,“小姐说的是江南王吧,王爷还在忙使团入京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非同小可!”
谢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在房中静静安睡的淑敏,这才回过头来说道:“她喝了安神药,大概还要好几个时辰才会醒过来,让珠钗好好守着她,寸步不离。珠玑,你跟我出去,办一件事儿。”
珠玑连忙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安排好出差之后,这才随着谢檀换了男子的衣裳。谢檀又将那一张人皮面具戴上,才阔步朝着府外走去。
她几乎没有什么帮手,唯一能够帮他的恐怕也只有江南王慕容墨了。纵然不想劳烦他,可是谢檀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经是压抑不住!
她要找出那些侵害淑敏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长安的街道繁华,一路走过去,茶棚里,屋檐下,酒舍里,全部都在议论昨天发生的事情。那些男人的丑恶嘴脸,让人不想再多看一眼!
流言像是春日绵绵的春草,疯狂的滋长。
谢府离平阳别院算不上多远,可是这一路走来,耳边都充斥着那些下流话,就好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度日如年。
她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轻轻抬起手来,敲了敲朱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像这种接客迎人的事情向来都是管家亲力亲为的,他看见谢檀,只是微微一愣,便很快就想了过来,试探的问道,“是谢小姐吧。”
谢檀点点头,“王爷在吗?”
管家叹了一口气,“王爷在驿站那里准备使团入京的事情,每天忙得是脚不沾地的,这话恐怕和其他各位大人正一起制定计划。”
“制定计划?”谢檀微微的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问道。
“身为天子之臣,此次来京朝贺,自然要在慕容国多留一段日子,据说也是为了选佳人,还说要和皇帝春猎,自然要准备的有很多。”管家缓缓说道。
谢檀了然的点了点头,却是微微有些心急,“我有事儿要找王爷。”
“老奴自然知道谢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王爷不在……”管家微微有些犹豫。
他记得慕容墨曾经说过,无论谢檀何时来都要通禀,可是此时慕容墨恐怕和其他大人在府衙中商议,若让别人知道了他和谢檀的身份,怕也是不好。
一时之间,管家倒也难办。
谢檀微叹了一口气,想想便又说道,“这事情是找管家您也是可以的。”
“老奴能帮你什么?”管家抬头。既然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一定会倾力而为。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来借一些人。江南王身为王爷,位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