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内,上官掌柜书信一封给沐白起,禀告沐柔已找到,目前在月州,命下人快马加鞭送往京都。
月州夜宅内,刘月滢正和夜玄朗商量着乔迁宴的事情,夜玄朗想着家里还没请到好的厨娘怕怠慢了那些客人,不如去外面吃,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里的酒楼比较好吃,说着说着想起了那间海上酒楼,“明月楼”。
夜玄朗开口:“明月楼怎么样?”
刘月滢否定:“不行不行,那郭刺史才刚刚在那里遇刺,再去恐怕不合适。”
正说着,刘月滢忽然想起那个店小二曾说家中有个病入膏肓的母亲还等着救治。当时想叫自己救治的。刘月滢唰的一下站起来,按这个情况,他应该是有找过百草堂的,不行,我要去问问。于是留下一脸懵逼的夜玄朗,匆匆离去。
气喘吁吁地跑到百草堂,急匆匆问道:“上官掌柜,你是否有为那海上大船上的店小二的母亲看过病?”
上官掌柜每天要看好多病人,一时想不起刘月滢说的是谁:“您说的是哪位,可有姓名?”
刘月滢愣住,确实没问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只能凭回忆跟上官掌柜说:“那我不知道,就是此前我受邀去那个“明月楼”吃饭的时候,偶然听闻那店小二家中有位病入膏肓的母亲,竟药石无医了,想求我给他看看,可是后来出了些事情就没见他来找我了,我也是刚刚提起明月楼才想起他的。你可有印象?”
上官掌柜根据刘月滢说的大概想起了几个人,又听闻是药石无医的,那就只有那个王婆婆了。“你说的可能是王婆婆,她的儿子就是在海上酒楼谋生的,她如今,诶,恐怕是没多少时日了。那后背长了背疽,下肢又都是褥疮,几乎是没有一块好肉了。”
上官掌柜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医者了,他下了决断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刘月滢想着当时店小二情急的样子,又听闻王婆婆现状堪忧,还是想再试试:“可知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上官掌柜摇摇头:“通常都是她儿子带她来看诊的,我也不知他们住哪里。有心打听一下应该能找到。”
刘月滢点点头,道:“那麻烦上官掌柜留心帮我打听一下,我也去明月楼寻一下那个店小二,看看能否寻到。”
说罢,刘月滢便朝着那城门口的港口走去,想去寻找那艘大船,去明月楼找那店小二。凭着记忆走到港口,只见大船众多,那天去明月楼时天色已晚了,刘月滢不确定是哪一艘船。观察了一会儿,排除了一艘刚刚到达岸边的,还剩下三艘基本上长得差不多,加上停靠在岸边,船帆也收起来了,更加难以辨认。
刘月滢决定找人问一问,可这港口来玩的人都行色匆匆,问了两个过路人,他们都说自己是刚刚才到月州的,并不熟悉月州。
刘月滢一时间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出了神,身后一批港口搬运工人拉着一车货正努力向前推着。刘月滢背对着站在路口没注意到身后来人,那一车货路过刘月滢身边的时候,正好地上有颗石子,车上的货物跌落下来,搬运工人斜眼瞥见刘月滢就站在车边,已经来不及把人推开,只能赶忙大喊:“快躲开!”
刘月滢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只见那一麻袋货物直直朝着自己砸过来,被吓得愣在原地,双腿完全不听使唤,根本提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货物砸向自己。
忽然身后一道快速的人影闪过,把刘月滢揽入怀中往前带了两步,“扑通!”巨大的货物落地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从头来,把刘月滢从惊吓中唤回。刘月滢抬头看看夜玄朗,粗重的喘气声和微红的脸庞都证明了夜玄朗刚刚跑的多快,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刘月滢救下来。
刘月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心情,回答道:“我没事。我就是想起那天明月楼那个店小二说的话,想来找他。”
夜玄朗有些生气,脸上明显带着怒色,“你如此在意别人的生死,就不要顾虑自己的安危吗?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刘月滢看着夜玄朗,不明白他在气什么,疑惑地问道:“医者就是应该在意别人的生死啊,若不在意,见死不救,算什么医者。”
夜玄朗无语地翻翻白眼:“谁在和你讨论医者本分了!”
刘月滢:“啊?不就是你嘛?要不然你在说什么。”
夜玄朗捏着刘月滢的肩膀把她转了一圈,让她面对着刚刚那袋从车上跌落坠地的货物,用手指着那货物:“这袋货物,如果砸在你身上,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幸好我想着你可能是来这里了,跟着出来了,看到你差点被货物砸了,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刘月滢这才明白夜玄朗的担心,笑了笑,伸出双手捧着夜玄朗的脸,“夫君,你就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把心放在胸膛里。”
夜玄朗也不回答,默默把刘月滢放在脸上的手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里握着,生怕刘月滢再出什么三长两短。
刘月滢拉着夜玄朗的手,问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