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纸篓垃圾桶都不放过的窃密事件,所以老毒物所有别墅,都定制了各式的粉碎机,厨房类的,生活垃圾处理类的,树木花草类的,他不希望任何人从他的家里带出任何能攻击到他的东西,一张纸都不行,一片树叶都不能。
想到了这里,对陪在屋里的两名小护士发起了脾气,家里正在办丧事,能不能出去帮帮忙,自己有事会喊她们的,自己刚刚接触过遗体,要沐浴一下,能不能知趣点,两名小护士吓得赶紧退了出去,这位夫人喜怒无常,不好伺候,陆云琪在没有监控的卫生间里泡洗了针管,用高温热水反复冲洗干净,将护腕烧掉冲走,擦拭干净,悄悄下了楼,所有的人都忙丧事去了,只剩零星的人做着那些不能取代的工作,装作心情不佳郁结难解的样子,在别墅里散步,主楼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楼外少很多,整幢别墅的树叶都会收集起来统一粉碎,作为肥料使用,那架树叶粉碎机比较适合,园丁正在粉碎树叶,这里正好又是监视死角,借口心情烦躁,想在这里清静会,支开了园丁,看着四周无人了,把针管扔进粉碎机,又扔了许多树叶进去,点开开关,一下子全部变成粉状的碎渣子出来了。
温会长这个人疑心病重,绝症一样,人又死讲究,没有同理心,要求园丁每天都要修建花草树木,每天都要清理粉碎掉这些东西,别墅里绿植花草太多了,一架树枝粉碎机一架树叶粉碎机,天天工作,整幢别墅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真正为温会长难过,这个老杀头的太坏,对于这里的所有人等而言,他只是雇主,换主人会更好,毕竟温曼华比她父亲仁义多了,看着针管被碾碎的消失不见,陆云琪这才安心的回房,杀人证据彻底没了,没有证据,未来即使事发,仅凭怀疑,能抓走谁?摄像头没拍到又没证据,自己这样一个身患重症的重病之人,谁能怀疑到自己头上?怀疑了,又能怎样?没证据能怎样?证据已毁,如吃下定心丸的陆云琪,回了主楼,立刻找来医生,说要去为会长守灵,开点药水营养液,现在就挂,自己必须提起精神来,医生看她如此,只能开了重药,鸡尾酒式的疗法,又开了些治病的营养液和消炎祛毒的药水,赶紧挂起来。再怎么样,自己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温夫人,大夫人已死,那两位小太太恨的早断了来往了,不会来的,最后替他守灵却是自己这个下手之人,讽刺了,多疯狂,就算面无人色面色惨淡,也要做好夫人的样子,来宾只会认为自己是受了打击身心重创,就算出出面装装样子,也要强打精神去演戏的,绝不让人看出自己生了重病,那样必生事端必生流言,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得脏病的事,绝不能漏出任何风声,即使是死,也要体面的去死的,这种丑事绝不可以传出去!
夜夜都梦到宫敬史的秀真,终于扛不住了,那些沉重破碎了的回忆,越发清晰的涌上心头,越发的想起了宫敬史的点点滴滴,如此不成熟的混蛋,乱了自己的心房,害自己如此之深,却是一头扎进了心里,生死不明,更是让自己心烦意乱,虽然自己意志坚定,却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尽管心底一再说服自己不能原谅他,自己也是凡胎肉体,也是个人啊,再强的心脏,也有痛到难以面对的时候,也有时不时会崩的瞬间,这样的自己,怎配怎能在俊逸逸辰他们这样的受害者面前崩溃?那个该死的混蛋毁了人家的一生,该回S市了,为了自己也为了逸辰,避开这令人尴尬又心碎的时刻,逸辰如今身体恢复的还好,虽大不如前,宫敬史的事对她而言,即使准备把这页翻过去了,心也是肉长的啊,即使对你造的伤害再大,但他是心掏给你了的啊,有那么个疯子,曾经不顾一切疯了一般的做尽疯事傻事,爱过自己,顽固偏执的爱过自己,这道关,着实难过的啊!
自己这么平凡,他竟那般就是放不下自己,怎么忘?如何忘?自己也是个人啊,即使一辈子不去原谅他的错,也是摁不住自己心的啊,得想办法让它平静下来,得回徐学平的身边去了,得回去了,得逃,逃回徐学平的身边,是啊,看看自己,其实也是这样并不高尚的一个人啊,不也一直利用徐学平的爱吗?亏欠了学平,怎么补偿他啊,不知不觉负下了沉重的债,这辈子都去还,逸辰他们要出发了,自己该离开了,无论是逸辰还是俊逸还是所有的人,都改变不了所有事情的结局了,改变不了所有人的命运,我们这些人无权无势,没有通天的路没有斩妖的剑,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法律,直到就业了,才明白,也有法律到达不了的地方,超脱于法律之外的太多了,人性的恶人力的弱,交织着刺痛自己,这也是自己想回校园读书的原因,自己的心其实不够坚强。
纵使使尽全力想帮逸辰,实力悬殊厉害,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自己现在才承认了这种认知,不谈这事让自己灰心,就是见识过的案例,也让自己无力,同样的案例同样的行为,有人是无罪,有人是不起诉,有人是三年,有人是七八年,有人是缓刑,面对的检察官法官的不同,证据链收集程度的不同,律师的专业程度不同,都在影响着判决的公正,更别提这种根本不予立案的事件了,自己愧疚在心,都是自己惹来的祸,还对那种混蛋有了感情,无颜再留在这里了,不能再影响朋友的心情和生活了,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