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层的平头男生焦启越听着楼上传出的一声比一声高的凄厉声音,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抱错大腿了,他原来看不起的那个瘦弱的新生,比他见过的很多人都要恐怖的多……
其他人的是能打,这个新生白羽然根本就是个魔鬼。
他仔细想了想,又拿出手机打给他们班的导员,电话隔了一会才接通,电话那边导员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愤怒。
“怎么了?什么事啊?!”
平头男生焦启越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说。
“老师,出事儿了,男生宿舍楼出事了,有人打人……”
焦启越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男导员就打断了他的话,导员含含糊糊地说。
“这种事情你找保卫科,我管不了,咱们班的人没事吧?没事就好。你找保卫科,太晚了,我睡了。”
说完,焦启越就听到了电话内传来的挂断电话后忙线的嘟嘟声,他瞪大眼睛暗骂一声,“艹,这学校的导员都是什么德行!”
虽然这么说,但是焦启越新找的大哥羿天昊也没有过来帮忙,他也不敢站在楼梯口,他总觉得白羽然那个恶魔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直接把他弄死。
焦启越只能悻悻地躲回宿舍。
12楼,学长委屈地喊着“破喉咙”,白羽然拿着纯铜翻盖打火机玩火苗。
她熟练地撩开打火机的盖子,打火机盖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白羽然转动打火机上的滑轮,火苗升腾起来。
白羽然另一只手的手指撩到这株小小的火苗。
尹西陵在一旁看着很担心,他又知道他和白羽然说“危险”没有用,他温声说,“打火机给我吧,我研究一下一会怎么点火。”
白羽然转过头看尹西陵,她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容,火光下她线条柔和的五官被橘色的火焰柔化了棱角,上挑的眼尾看起来莫名有几分妩媚的感觉。
季临清看的晃了神,他脑海里很多线索交织在一起……看着白羽然,总觉得白羽然哪儿都不像是个女生,但是却很有机会是个女生。
尹西陵的脸有些发烫,他不明白,为什么看到白羽然此时的场景,他想到的却是手铐和锁链……?
慕望白静静地看着白羽然,他看着白羽然手中的火苗,好羡慕这个火苗能够站在白羽然的指尖。
白羽然没管几个男人都在想什么,她轻笑着说,“哇哦,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男人,不要玩火。”
尹西陵很少看言情小说,他不太懂这个梗,所以他以为白羽然看穿了他的心声,他低头抿了抿嘴唇而后温声说。
“啊,你能不玩火最好了。”
慕望白悄悄挪到白羽然身边,他用纯洁的声音问白羽然。
“疼么?”
白羽然食指推着盖子将打火机的火苗盖住,“不疼,但是你不能玩。”
慕望白有些失落地低下头,他没做声,就听到白羽然继续说。
“你头发太乱了,你玩就把你头发都烧着了。对了,明天我带你去剪个头发。”
白羽然是纯粹突发奇想,就是由“玩火点到慕望白的头发”,联想到慕望白的头发太碍事,所以要把碍事的头发收拾掉。
慕望白听到白羽然的话,他愣了愣,他的脸……很丑的,白羽然要让他把那么丑的脸露出来么?
让人们发现,他是个丑陋的毁容的怪物?
慕望白感觉到自己的心再次揪疼了——
但是,他不想辜负白羽然,白羽然果然能够让他感觉到比伤害自己的疼痛更深的疼痛,而且这个疼痛里总是还莫名有一种喜悦,这让慕望白不明白。
白羽然是不知道慕望白这么想,要是她知道的话,她会很好奇慕望白的审美和爱穿大红裤衩的蔡大勇,哪个更糟糕。
季临清沿着走廊走了一圈,他拿着手机检查这个楼道有没有监控和偷拍摄像头,确定没有之后。
季临清走到白羽然身边,季临清比白羽然看起来斯文多了,像个好人。
哭泣哀嚎的学长立刻向季临清求救。
“学弟,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想下电梯而已,我只是见到你们转头就跑还要喊人而已,我也没做什么啊。我比我们这一层其他的人来说,好多了,真的!”
季临清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缓慢而优雅地说。
“你叫的声音太小了。怎么没人来啊?那你说一说,这楼你知道的宿舍里都有谁。我都了解,你说的不对,我就收拾你。”
季临清长了一张“正派君子”的脸,说出来的却是威胁的话,让这位哭泣的学长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尹西陵在认识白羽然之前一直是被霸凌的,他打架着实不太行,这种情况让他很担心——
担心自己没有能力保护白羽然。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学长叫的这么惨了,都没人出来,这个人的人缘长这么差么?
白羽然玩着打火机,淡笑着说,“人没出来,估计都在找家伙(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