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祖乾告别了徐忻林和戚小娜,从医院出来,不知何去何从。如果就这么回家去,肯定要关禁闭。
想起楚华硕和蔡永争还在饭店,打算回饭店碰碰运气,或许他们还没走。
下了出租车,鲜之味门口围着一群人。
走过去一看,楚华硕和郑多金扭作一团。二人面部狰狞,丑陋不堪。
“住手!”祁祖乾喊道。
郑多金一看,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哪都有他,真是倒霉。
祁祖乾再无心扮演警察,郑多金却认定他是警察。松开楚华硕先跑到祁祖乾跟前告状。
“警官,他吃饭不给钱!”
楚华硕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我是这酒楼的股东!”
只说了一句就兀自心虚起来,说不下去了,是啊,股东怎么了,股东就可以吃饭不付钱吗?这不过是自己不想付钱的说辞罢了。
祁祖乾突然反应过来。
“这饭是我请的。”此刻他本可以再以警察的身份,打压郑多金,但他再也没有那份精力了。
事罢,众人散去,酒楼门前冷冷清清的。服务员忙着收拾,饭店打烊了。
祁祖乾和楚华硕并排而行,两人沉默着,各揣心事不知如何开口。
“祖乾!”“华硕!”对视的同时,一齐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今晚我得到你那寄宿一宿,因为酒驾的事,我爸罚我不要出门。我跳窗户逃出来的,如果回去,肯定是出不来了,除非真的要和家里闹翻!”
楚华硕挠挠脑袋,脸上带了几分拮据。
“干嘛要住到我家里,宾馆多香啊!”
祁祖乾一听,开玩笑的说:
“你嫌弃我啊?”
“好吧,好吧!随便你。”
祁祖乾在龚亚彬的酒馆门前停了下来。
“走吧!进去喝一杯。”
龚亚彬正坐在吧台抽烟。
“呦!祁少,您出来了?恭喜恭喜!”
“亚彬,谢了。”
龚亚彬憋着笑。
“祁少,你老婆生了个少爷还是千金啊?”
“啊?”祁祖乾先是脸红,又一脸懵圈。
龚亚彬忍不住大笑几声。
“我跟交警队说,你媳妇在医院快生了,你是迫不得已才酒驾。求他们开恩,才叫你晚两个小时再进去。”
楚华硕笑着说:“交警还挺有人情味的嘛!”
龚亚彬招服务生过来。
“给祁少上酒,今晚我们哥儿俩好好喝点。”
楚华硕听了,心里一阵堵,好像自己是祁祖乾的小跟班,没办法!人家是商人,自己是穷人!服务员把酒放在桌上,楚华硕端起酒杯,坐到包间角落里,独自喝起来。
祁祖乾朝楚华硕看看,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龚亚彬轻蔑的瞟了楚华硕一眼。
“喂!小子!自己喝起来了,不懂事儿了啊!”
楚华硕脸上带着孩子气。
“你不是说你们哥俩喝吗?怕打扰你们!”说完将脸转向一侧,不看他们。
祁祖乾说:
“兄弟!过来坐,过来坐,怪我,忘了介绍。”
龚亚彬看祁祖乾的脸色不对了,呵呵一笑。
“是我错了!我错了!来来来,一起,一起!”
一边说着,走过去把楚华硕拉了过来。
包间里的灯忽闪忽闪的,楚华硕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秀气的男人,让人猜不透。
龚亚彬端着酒杯,眉头一皱。
“祁少!别那么不开心嘛!女人而已,何苦呢?”
祁祖乾此刻的心情,像拧了麻花。
徐忻林还是那个他爱的徐忻林。若是恢复了记忆,她是否爱着自己?不能确定!还能不能恢复?不敢肯定!惹父母生气了,回去该如何解释?想不出!算了。
想不出来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喝酒吧!”
祁祖乾和楚华硕相互搀扶着,回到了楚华硕的出租屋。
在酒精的麻醉下,沉沉睡去。
出租屋的窗户上扯了一根铁丝,捉襟见肘的挂着一块破旧的窗帘。老式铸铁暖气片上搭着一双双袜子。一股霉味钻入祁祖乾的鼻子里,被这味道催醒。一睁眼,看到还在熟睡的华硕。周围的环境令他大吃一惊,顿时想到自己家的别墅。相比之下,对自己的朋友心生怜悯,又一想,自己还不是仰仗父母。若是和华硕一样的命运,还不一定有他这份勇气。
“快起来!中午了!”祁祖乾朝楚华硕身上拍了一巴掌。
楚华硕伸伸懒腰。
“祖乾,咱两个被抛弃的人,今天干点啥呀?”
“去找工作!”
楚华硕一听,挺身而起。
超市门口。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