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顶棉布帽子,腰佩长剑,坐在车座上,跺足吆喝道:“恨情师妹、怨情师妹,不可手软,把那淫荡汉子一剑放倒了。”
只见冰冻的江面上,两个妙龄尼姑,约摸二十上下,也戴着棉布帽子,虽身着灰色僧袍,却遮掩不住青春貌美,肤若凝脂,朱唇皓齿,翠眉淡扫,目如朗星,正挥剑与一个高大帅哥在打斗,帅哥身着锦衣,手执九节钢鞭,舞得水泄不通,奈何两个尼姑剑法精纯犀利,竟将高大帅哥逼得连连后退。
三人在冰冻不平的江面上打斗,如在平地一般,借势滑步纵跳,毫不碍事。
妙龄尼姑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剑招却招招狠辣,抹脖挑心,削足撩阴,节奏奇快,出剑突兀,帅哥若是稍一疏忽,便会玩儿完了,打得帅哥大呼大叫,道:“操,真他妈邪门了,两个美女尼姑,竟然要谋杀亲夫啦。”
一个尼姑喝斥道:“不要脸的东西,贫尼最恨的是轻薄浪子,吊儿啷当,甜言蜜语,始乱终弃、朝三暮四,今儿个,让你尝尝贫尼的厉害。”
尼姑虽是在骂人,声音却十分好听,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只见她长剑在九节钢鞭上一拨,撩开一个空隙,在冰面上一个滑步,一记突刺,剑尖挑向帅哥的右腕,帅哥见机得快,忙叠里向后撤身沉腕,嗤溜一声,剑尖已将他袖口划了一道口子,还好,未伤及肌肤。
坐在车座上的胖大尼姑哈哈大笑,道:“恨情师妹,这一招‘碧波飞鱼’使得精彩,只差一点点,淫汉的一只手掌就没了。”
帅哥大怒,骂恨情尼姑道:“贼婆娘,若是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变着法儿折磨你。”
嘴里骂着,手上的钢鞭一抖,咻一声,鞭头如毒蛇似的向恨情尼姑的脖子上缠去。
恨情尼姑长剑一搭,向后撤了一步,轻轻化解。
另一头的怨情尼姑,乘机从冰丘上滑下,剑影缤纷,直取帅哥项上人头,骂道:“淫汉无耻,平白无故,遇上两个尼姑也要欺负,不怕天打雷劈,不知天下多少女儿家害在你手里,今日贫尼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帅哥只得撤回钢鞭,从冰面上滑了开去,以求自保,不过,又是嗤溜一声,将他那镶着狐裘的衣襟挑破了,幸喜未伤及肌肤。
驴车上的胖大尼姑哈哈大笑,道:“怨情师妹这一招‘蟾宫折桂’使得不赖,只差一点点,就把这棵枯树杈放倒了,好极好极。”
帅哥大叫道:“老七,老七,快快出来,别看大哥笑话啦,想不到这两个贼尼姑,如此了得。”
茅屋的门斗里闪出一个年轻人来,手中提着把弯刀,哈哈大笑,道:“五哥刚才说啥来着,不是说两个都要嘛,还说,你玩过后才能让我玩,怎么,不行了吧。吃独食不仗义吧,好歹得有福同享呀。”
帅哥道:“得得得,拿下这两个清水货,咱哥儿俩一人一个。”
年轻人长着张娃娃脸,笑嘻嘻的,一边说笑,一边展开身法,两三个起落间,已飞掠到帅哥身前,帅哥与年轻人分别接下了一个尼姑,这一来,双方才显得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柳三哥一眼便认出,高大帅哥是阴山一窝狼的老五大色狼。年轻笑面人是老七笑面狼。看来,阴山一窝狼确实来东北了,大马猴的话八九不离十,没错。
南不倒没有认出来,嚷嚷道:“男的打女的,不地道,我上去帮出家人打架去。”
说着就要开门下车,柳三哥道:“急啥,尼姑自己人还未出手呢,皇帝不急急太监,真是的。”
南不倒奇道:“咦,对呀,坐在驴车车座上的胖大尼姑怎么光喊呢,难道她不会武功?”
柳三哥道:“她是师姐,不会没有武功吧。”
南不倒道:“那可说不定,就象少林寺的和尚,有武僧,也有不会武功,光会参禅的文僧。”
柳三哥道:“她不会武功,腰里佩着剑干嘛?”
南不倒道:“行走江湖,也许是吓唬吓唬人的吧。”
柳三哥道:“背不住驴车里还藏着高人呢,看看再说。”
南不倒道:“也是。”
南不倒下了车,背靠马车,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这时,驴车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来,道:“忘情啊,你怎么不去帮帮你的师妹呢?”
胖大尼姑原来叫忘情,她道:“哎呀,仙姑,我怎么又忘啦,真该死。”
驴车里的仙姑叹口气,道:“忘情啊,你是该忘的事忘不了,不该忘的事,偏偏忘个干净啊。”
胖大和尚一拍脑袋,道:“阿弥陀佛,仙姑说得一点不错,弟子知罪了。”
忘情尼姑说着,手掌在车座上一按,人如大鸟一般腾空而起,身法竟然十分轻盈。
柳三哥对南不倒道:“看,她武功不错吧。”
南不倒道:“给你猜对了。”
柳三哥道:“好戏在后头呢,驴车里有人,茅屋里也有人。”
忘情尼姑落地拔剑,在起伏的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