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臂上割了一刀,即刻,鲜血狂注。
黄鼠狼疼得乱叫:“哎呦妈呀,痛死我啦。”
曹采药闭目运气,已冲破膻中穴,正在冲臂上的尺泽穴,此穴一通,双臂便能动了,要紧关头,不可分心,否则,气息一岔,便要走火入魔,故对身边的事置若罔闻。
在大嘴巴看来,这乡下佬,多半吓傻了,弄不好,裆下已湿。
大嘴巴道:“好戏才开场呢,啥叫凌迟?明朝皇帝规定,被凌迟者,要割三天,三千六百刀,才能咽气,明朝的袁崇焕就是这么冤死的。”
黄鼠狼道:“啊?那还像人呀!”
大嘴巴道:“老子心善,决定割你一天,一千刀。”
说着,bǐ shǒu刀尖一翘,又要下刀。
黄鼠狼道:“停。”
大嘴巴:“咋的,改变主意啦?”
黄鼠狼道:“你急啥呀,谁说不招啦,招,只是南不倒抱着儿子,经常更换住所,有时一夜更换两三个地方,小爷怕说了,你去扑个空,回来找小爷撒气,一千刀变成了两千刀,小爷岂不冤死啦。”
大嘴巴道:“啊,有这等事?”
黄鼠狼道:“你当她藏在一个地方不动哇?要那样,早就被一窝狼逮着啦。”
大嘴巴:“也是。那今夜她藏在哪?”
黄鼠狼道:“今夜小爷不知,昨儿,小爷走时,她藏在蚕桑镇南场院的仓库里。”
大嘴巴:“儿子总跟着娘吧?”
黄鼠狼:“儿子不跟娘,吃啥。”
大嘴巴:“柳三哥在么?”
黄鼠狼:“三哥忙,有时在,有时不在,昨晚,他不在。”
大嘴巴对麻子道:“老二,白脸曹操说,只要逮着柳三哥的儿子或老婆,柳三哥的心就乱了,要他干啥就干啥,这是柳三哥的死穴,你信么?”
麻子道:“也许。”
大嘴巴:“换了老子,决不心乱,老婆死了,再娶,儿子死了,再生。看来,柳三哥是个一根筋,想不通,看不开。”
麻子:“这世道,想不通的人,多了去了。”
大嘴巴道:“二毛,带上黄鼠狼,咱走,这活儿,得找白脸曹操去办,咱哥儿几个干不了。”
二毛一把挟起黄鼠狼,向外就走,麻子指指地上的曹采药,问:“这个咋办?”
大嘴巴手掌一挥,道:“咔嚓。”
麻子明白,拔出单刀,就向曹采药砍去。
曹采药依旧闭着眼,心无旁骛,潜心冲穴,如今,臂上的尺泽穴已冲开,就剩腿上的髀关穴了,髀关解开,便可一跃而起。
对劈下的钢刀,曹采药浑然无觉。
可惜,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毙命刀下。
忽地,一阵鼓噪,庙门口冲进一伙人来,为首者是条猛汉,年约三十,手握单刀,对着二毛脖子,就是一刀,二毛急地闪避,亏他身法灵便,逃过一死,肩头却被刀尖,划开一道口子,即刻,鲜血飞溅,手一松,黄鼠狼掉落在地。
二毛惊叫:“不好啦,快跑。”转身逃向庙内。
刹那间,庙门口、破窗口,冲进七八个叫花子来,衣衫蓝楼,面目污秽,有二十来岁的,也有十三、四岁的,俱各手执铁棍、斧子、鱼叉,对着大嘴巴三人,便是一通乱砍乱戳。
原来猛汉便是混世魔王,是土地庙一带的叫花王,接到手下小叫花密报,知黄鼠狼有难,便率众花子,赶来营救。
初时,大嘴巴等人,不知来人路数,颇为惊心,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麻子见状,忙将单刀一圈,舍下曹采药,后撤两步,护住周身。
曹采药命不该绝,算是侥幸死里逃生。
麻子见状,拔刀应敌,二毛也拔刀,冲到麻子身边助战。
大嘴巴已无暇拔刀,只得展开身法,手握bǐ shǒu,与众乞丐过招。
一看便知,猛汉是这伙人的头儿。
这伙乞丐,就数混世魔王学过一年半载武功,当时他手持单刀,嗷叫着,杀向大嘴巴,刀刀猛恶,力大势沉,出刀极快,收刀却慢,不时空门大开,大嘴巴见多识广,知来人出自市井草莽之辈,未经名师指点,勇猛有余,武功平平,摆平此人,料想不难。
他俩只拆了三个回合,大嘴巴瞅个破绽,侧身欺近,一掌拍中混世魔王胸口,魔王身子,如断线纸鸢一般,斜飞出去,撞在墙上,倒在墙根,口喷鲜血,单刀撒手,几度挣扎,却无法起身。
众叫花见头儿倒地,一时惊慌失措,麻子、二毛,眼明手快,手起刀落,刹那间,砍翻两人,数声惨叫,鲜血四溅,余者见状,惊呼一声,夺门跳窗而逃,麻子、二毛追了出去。
黄鼠狼想跑,却被点了穴道,没法跑,只能眨着眼,躺在地上干着急。
大嘴巴上前,揪住混世魔王领口,将他提起,bǐ shǒu抵住脖子,问:“你是谁?”
“混世魔王。”
大嘴巴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