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元气大伤,估计还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封镜闻言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既然上灵山的事情了结了,那你去帮我查一查,昼衍初入魔界时都干了些什么,越详细越好。”
“是。”砚清一向对封镜惟命是从,从不质疑封镜的决定和做法,还不等回到与凤山歇歇脚,领了命竟是立刻就要去着手调查昼衍。
可还不等他告辞离开,却见封镜猛地一拍额头,懊恼的“哎呀”了一声,“把大悲丢在步迷那了!”
不管了,反正他找得到路回来……
这时候才被想起的大悲此时正孤零零的守在空荡荡的宴会厅里,望眼欲穿的看着半天没经过一只妖的门口,撅起的嘴巴上能挂个葫芦。
封镜怎么还不回来找他啊……
这边大悲还指望封镜回来找他,封镜却已经优哉游哉的回到了与凤山,大慈一见封镜自己回来,就猜到了大悲一定又被落下了。
此时正是日薄西山,与凤山山顶的云雾飘飘渺渺的被晚霞映照成了柔和的黄色,一阵山风吹过,山顶木屋旁的竹林密匝匝的摇晃着,发出好听的“沙沙”声,林间间或可闻几声鸟鸣,空悠悠的回荡在静谧的山林之间。
大慈原本正坐在山顶木屋前面的石凳上嗑瓜子看话本子,抬头见封镜回来了,立刻撂下手里的瓜子壳迎了上去。
“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封镜一步三晃的走进自己的小木屋内,一边说话,一边抬手戳了一下大慈的眉心。
“遇见谁了?”大慈顺着封镜的力道往后一仰,这才一晃脑袋站的离封镜远了一点,有些惊讶的猜测道,“难不成见到了千劫和知津两位大人?”
大慈自然也知道步迷那个小心眼是不会请千劫和知津的,所以虽说是这么猜测的,可也知道不大可能。
封镜摇了摇头,转眸瞪了大慈一眼,“是我让你找了五百年的昼衍。”
被封镜一瞪,大慈立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两只毛茸茸的红色耳朵发芽一样从她那暗红色的头发下面钻了出来,软趴趴的盖在脑袋上,“我五百年都没能找到他的一丝气息,偏巧今天让你亲自遇见了他,看来是圣天注定的,这不能怪我!”
这事确实不能怪大慈,她一只小小狐狸精,只要是昼衍想躲,估计就是砚清都找不到他。
然而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封镜却并没顺着大慈的话说,“罢了罢了,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密切监视魔族的动向,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
怎么想,她都觉得昼衍最后说的那句话别有深意。
他能只用三百年收服魔族七部,难保他没有攻打妖族的野心,万一昼衍带着魔族七部在这个时候打来与凤山,封镜觉得自己最多能他们打个平手。
大慈不知道封镜的担忧,得了她的命令,立刻逃命似得就出了与凤山。
未免再遇见昼衍时,出现今日被他压制的情况,封镜在大慈离开之后立刻将山中住着的青鸟找了来,让她去给千劫和知津送了求援的消息,而后就闭了关。
他们这些上古凶兽虽已活了万年之久,不过法力却并不是强大到无人匹敌。更何况她此前才刚丢了三千年的法力,和昼衍的这一战,她必须得谨慎小心。
封镜这边闭了关,昼衍也回到了处在天之角倾斜地表之下的岩火之地。
魔族生存的环境一向险恶,不过越是险恶之地,却是越适合魔族修炼。
昼衍一路掠过赤红的岩火之河,回到了处在河中央的一座高大的石质黑岩宫殿,宫殿外墙被岩火烤的通红,像个透亮的珠宝一样闪烁着耀眼的红光。
宫殿内灯火通明,昼衍一路带着黑越和其他三族首领直接去了议事殿,他那白色的衣袍在这处处由黑石打造的宫殿内显得尤为醒目。
在议事殿上首的黑石巨椅上坐下,昼衍那双狭长的眸子一一扫过还站着的黑越等人,“坐。”
黑越几人也不含糊,得了昼衍的吩咐,这才在下首的几个石椅上坐了下来。
“你们对妖族怎么看?”昼衍随意的往后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脑袋,饶是坐在那里,两条长腿也是分外的惹眼,他十分具有压迫感的将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俯视着下面几个大气不敢出的首领。
虽说被以前被昼衍整治的很惨,不过黑越却是一心追随他的,此时见昼衍有心将话头引向妖族,就立刻接了话,“老子早就瞧着那些妖族不顺眼了,成天嫌弃我们魔族长得磕碜!就好像他们生来高我们一等似的,这要是打起来,老子一准能薅完那些杂种的毛!”
黑越话糙理不糙,听得其他几个首领十分有同感,他们这几个首领每个长得都是歪瓜裂枣的难看,一个个虽不在意自己的长相,可听妖族说的久了,难免会心生怨念。
昼衍见这几个没出息的说了半天只是在意妖族骂他们长得丑,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漠着一张脸开口打断了似乎是想继续聊下去的几个首领,“妖族内丹食之可增益法力,日久便能脱离岩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