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喝完酒是个什么模样,封镜自然是心中有数,故而裕裕和砚清的劝酒,她全然都没放在心上。
要是在与凤山,她多喝几杯也就罢了,丢脸总归丢不出与凤山去,然而在这里喝醉了,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封镜举起酒杯向裕裕和她丈夫微微一笑,只是轻啜一口立刻就放下了杯子,矜持的几乎就像是换了个人。
裕裕见状立刻就不满意了,将怀里的奶娃娃往她那白白净净的丈夫怀里一塞,举着杯子就坐到了封镜身边,“听闻你前些日子去天之角走了一遭,去了那么晦气的地方,正好多喝点酒去去污秽!”
“我可从来没听说喝酒能去晦气……”封镜斜着眼睛看裕裕,虽不是很想听她瞎掰,但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又抿了一口。
砚清在旁边自斟自饮,然而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封镜,大慈看不懂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只小狐狸就只是在旁边埋头苦吃。
“这酒怎么样,是不是十分甘醇!”裕裕睁着双大眼睛,巴巴的看着封镜,直看的封镜不得不点头,这才满意一笑,“那你怎么不再喝一口!”
裕裕这种劝酒的架势笨拙的可以,封镜觉得好笑,却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卖她个面子又轻抿了一口。
这条鱼今天脑子是抽抽了吗?怎么一直劝她喝酒?不行,要找个人给她挡挡!
随手放下酒杯,封镜垂眸敛去眼底的狐疑,随即心思一转,立刻开始信口胡诌,“大慈号称与凤山酒葫芦仙,来来来,让裕裕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与凤山……酒葫芦仙?
砚清和大慈统一的呆了片刻,随即都被嘴里的东西呛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大慈知道封镜一旦给她戴高帽子,肯定就是要坑她,遂立刻放下手里的鸡腿开始抗议,然而封镜只是瞪了她一眼,小狐狸立刻没了言语,放下鸡腿乖乖的就走到了封镜身边。
于是乎接下来,众人就见,裕裕每每劝封镜喝酒,封镜立刻就把酒递到大慈手里,大慈敢怒不敢言,迫于封镜的淫威,一杯接一杯喝的那叫一个爽快。
“满上满上!”,酒过三巡,大慈一张脸已经喝的通红,然而却叫嚣着还要继续喝,“与凤山,嗝,酒葫芦仙不是白叫的!”
“什么酒葫芦仙,我的酒全倒进你肚子里了,封镜可还没醉呢……”裕裕在旁边干着急,护着酒壶恨不得直接把酒往封镜嘴里倒。
砚清也没想到大慈是个人来疯,竟是把这个宴会厅里的酒都喝了个七七八八,一时之间竟也觉得有些头疼。
“你说什么?”封镜耳尖,听见了裕裕的话,正想再质问她两句,然而不等她开口,就见大慈脑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竟然就这样醉过去了。
“砚清,你先带大慈下去休息。”封镜转头看向砚清。
“好”砚清下意识的点头答应,随即抬眸深深的看了封镜一眼,见她眼神清明,全无一丝醉意,这才无可奈何的扶着大慈离开了宴会厅。
没能灌醉封镜,还让砚清和大慈这个小狐狸精一起走了,裕裕这个红娘做的有些憋闷。
然而和封镜许久不见,两人叽里咕噜的就在席间胡乱的聊了起来,裕裕慢慢的也就把要灌醉封镜的想法抛诸脑后了,故而直到晚宴结束,封镜都还十分清醒。
因为裕裕夫妇还得去将其他宾客送出东海,所以封镜自己出了宴会厅,转道就找千劫去了。
似乎是因为今日宾客众多,所以整个宫殿内的侍从都去了宴会厅侍候,封镜一路往宫殿后面走,竟是没遇见几个侍从和卫兵。
千劫带着那女鲛人似乎是去了宫殿后面的花园,封镜循着记忆穿花扶叶的悠闲散步,一面走,一面还想着待会要如何吓一吓那对野鸳鸯。
然而就在她走过一盏夜光灯,正要转进一条小路的时候,却看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快速的从眼前掠过。
那是……弃无念?
封镜有些不敢确定,她只在魔界远远的看过他一回,如果那人真的是弃无念,那他为什么会到东海来?难道是昼衍派他来的?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这么想着,封镜没有犹豫,立刻飞身就追了上去。
一路追出宫殿,封镜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立刻捏诀打在了弃无念身上。
弃无念压根躲不开封镜这一击,立刻落叶一样就被击飞了出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转头一见是封镜,弃无念眉头紧皱,拼了命的起身就跑,不过封镜哪里会让他轻易脱逃,只一个闪身就已经来到了弃无念的面前。
“你来东海,可做了什么坏事啊?”封镜手中已经祭出旻悔剑,抬剑一挥就拦住了弃无念的去路。
弃无念猛地停下脚步,连连后退,头上已经结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然而神态还算镇定,“此事与你无关,妖神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听弃无念这么说,封镜勾唇冷笑,“这里也是妖族领地,你既然知道我是妖神,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