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门派不希望自己是最强。”

    灵戚说：“真好。”

    润泽说：“什么？”

    灵戚说：“那些觉得江湖第一真好的人，我好羡慕他们，无比羡慕。”

    润泽说：“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他们渴望江湖第一，却没有得到，依旧不开心啊。”

    灵戚说：“是嘛，给他们多好啊，为什么上天选中的是我。”

    润泽说：“你想想，灵楼江湖第一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尊严。”

    灵戚说：“是啊，尊严，转换成无形压力，每时每刻都要将我勒死。”

    润泽看到灵戚这样痛恨灵楼，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眼下润泽觉得话也聊过了，茶也喝过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灵戚却说：“再陪我一会儿吧。”

    润泽不知道怎么了，他总觉得这样的语气像一个人。

    像谁呢。

    像润雨，像那个中了念蛊的润雨。

    润泽因为听到了这样的语气，微微一怔，从一开始，他就觉得灵戚像女子，现在，他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就是女子。

    那种女子特有的语气，他是知道的。

    灵戚不知道润泽那一刹那的慌神是什么。

    灵戚说：“润泽公子，你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对双叶的愧疚，润泽不想要再惹桃花债了，所以下意识的排斥灵戚。

    倒不是讨厌灵戚，只不过润泽因为双叶有了阴影。

    灵戚也感受到了润泽对自己瞬间的变化，有一些恍惚，她不知道润泽到底怎么了，说：“润泽公子，你怎么了。”

    润泽也不好直接问你是不是女子，只能说：“灵戚，我有一点不舒服，我可以走了吗？”

    灵戚看到润泽好像真的一脸不适的样子，说：“那好吧，要不我送送你。”

    润泽说：“多谢灵戚公子好意，我先走了。”

    灵戚只能看着润泽匆匆离去。

    双叶看到回来的灵戚，问：“你去见润泽了吗？”

    灵戚说：“嗯，见到了，很有气质，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曾经喜欢过他了。”

    双叶说：“是啊，他其实还是很能让人心动的，我不敢见他，因为曾经很爱，因为现在还是恋恋不忘，只可惜，他提前有了心爱的女子，我早就没有了机会。”

    灵戚说：“谁啊，他心爱的女子？”

    双叶说：“你要知道吗？你挺关心他的呀。”

    灵戚说：“就是随便问问。”

    双叶自然也没有特别怀疑，说：“就是那个他的姐姐润雨，曾经还教过他武功，可能就是这样的一点一滴让他喜欢上了润雨吧。”

    灵戚说：“其实，也挺美好的，也是在一点一滴中互相爱上的。”

    双叶说：“是啊，只可惜，我出现的太迟了，注定只是苦恋无果。”

    灵戚听到双叶如此说，大概知道润泽有多喜欢润雨。

    似乎是活了很多年才泛起的一点涟漪，又被迫恢复平静了。

    润泽算什么呢，如果灵戚早几年看到他的话，一定会一见钟情的那种。

    但是如今的润泽已经有喜欢的人，并且灵戚也生了孩子。

    她的那一丢丢喜欢在现实面前什么都不是。

    就连双叶也完全没有想过灵戚会对润泽有感觉。

    感觉这个东西啊，永远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

    可是啊，有多少人去随着这个感觉走呢，如果还正年轻，便可追随那样的心动，可是如果有了注定要牵绊的东西，那个感觉也只能是感觉而已。

    双叶没有注意到灵戚的黯然，因为灵戚连出场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双叶的确也没有得到润泽，可她却永远留在了润泽的记忆里。

    就算是江湖也永远无法脱离他二人的故事。

    灵戚鲜少这样神伤，她没有爱过别人，她也听过爱情故事，可是她伪装成男子，从某种意义上与恋爱绝缘，上天还和她开玩笑，让她有了孩子。

    灵戚看着熟睡的灵璟，无奈的笑了，自嘲道：“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居然还会对男子心动，可这是我第一次心动啊，这一生都可能只有这一次心动。可是，却在这种时候。”

    灵戚摸了一下灵璟的脸，觉得可爱无比，守着这样的孩子也是一种福分。

    带着面具的这许多年啊，掩藏了多少自己的心事，在面具下看着林如尧为首和姐姐为首的人争斗不休，就像看一场闹剧，她站在最高峰，却觉得和自己毫无关系，她是女孩啊，已经被剥夺了作为女孩的权力，所以其它一切，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灵戚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

    灵戚吩咐道：“去查查这个润雨，她现在在何处，以及在做何事。”

    那人说：“不必查，您不怎么关心江湖事，但我们还是知道的，这润雨现在在水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