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高远会因为不方便陪她待太久,找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离开。
反正事情已经说得很明白,目前也就这样了,她也没必要再苛求什么了,黎果暗想。
下了楼,黎果便故作淡然地跟高远说:“那我明天就回北京了,先找朋友问问开店的事,请教一下别人,找找地方再说吧。”
“嗯,也好,过几天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让他多给你讲讲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你不回家吗?”
见高远问接下来的事,她还感觉有些意外,已经准备好挥挥手说再见的,被冷不丁这么一问,心里也疑惑起来。
“今天不回去,我要陪你,你不高兴吗?”
高远拉着黎果的手,边朝停车的方向走,边探过头来故意问她。
“我不用你陪,你还是回家吧,省得有什么事再赖在我的头上!”
“呵呵,我想好了,今晚我不回去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我要是走了,你一定会咬牙切齿的恨我!再说,我也想你啊!早就想得不行了。”
这些话黎果听得心里受用,但表现出来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少来吧!我可不是你想得那样。”
“哦,不是啊?那就是我想错了?你真的不希望我留下来陪你?”
“你不要这么跟我说,留不留随你,总是在我身上留话把儿干什么!”
“哈哈,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不走,今晚我们在一起,明天我送你,然后再回家,行吧?”
高远看着黎果嗔怒的样子,更觉疼爱,便仰起头爽朗地笑了起来。
“那,你晚上不怕某些人跟踪吗?你不回去她不会给你打电话吗?”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你怎么处理?我可不想被人找上门来,骂我如何如何!”
“不会的,怎么会呢?她真敢那样,我也就不必留情面给她了!你知道吗?”
高远为了向黎果一表决心,在这种问题面前倒是一句一顿、字正腔圆,显得毫不退缩。
“万一呢?你不是连跟我联系都不敢的吗?怎么这会儿突然硬气了?”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一会儿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去过夜,你就这么紧张啊?”
“切!我是看你那么紧张,才觉得有危险好不好?还说我紧张,真是的!”
“哦,没事,放心吧。你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把事情安排妥当。我们先到车里待会儿吧?”
黎果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地坐进了车里。
高远开始打电话,黎果坐在一旁,傻傻地望着他,猜测他到底要怎么处理才能妥当。同时,她也开始静静地观察身边的这个男人,按说他已经是一个经历过风雨,曾经在事业上平步青云、如鱼得水的男人,而今却仍然为儿女情长劳心费神,这怎么看起来都让黎果觉得有些不真实似的。
几年前他为了地位前程,选择了放弃感情;而今他又要为了感情,放弃前程地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轮回、因果循环吗?
一次贪污受贿的举报,让他差一点陷入囹圄,半生难得翻身,而原因仅仅是为了挽回一片旧情!或者说弥补一份过失,将欠下的良心债填平。
她真的还爱他吗?他真的会为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抛去那些现实因素的唆使,他是真的因为爱她才做出辞官出国的决定吗?
眼前的高远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阳光大男孩,他对待黎果的态度也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准确地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天枰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落差,从以前齐肩并进的关爱和互衡转变成了某种恰到好处的依赖和需要。高远总有办法让黎果在他身上找到可以依赖的理由,而黎果也已经在这份感情中完全失去了平等地位。如果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以前高远和黎果像是一对青梅竹马、不问世事的快乐伙伴,如今他们更像一攀一就、逃不过世俗的欢喜冤家。
所以,黎果像一只被彻底套牢的痴鸟,自以为依靠舔舐情感的枷锁,就能指望白头到老一般。
其实,不止一个人曾经跟黎果说过,男人不可以貌取。可她却一直溺在天生拥有姣好外表和气质的男人身上,不能自拔。她总觉得,外表和性情好的男人在出生那一日开始,佛祖就已然保佑他有了高出别人一大截的优势,而这方面的优势是那些相貌平平的男人们靠后天如何努力也无法弥补的;如果这个男人再是一个力求上进、聪明能干、文雅出众的重情人的话,那岂不是最佳的人生伴侣?
黎果这样想过,或许别的女人也这样想过吧?高远确实是个扔在人堆儿里,可以立马被挑出来的男人,他的眉宇间藏着让人赏心悦目和着迷的魅力,这对黎果来说就是一种无破解之方的迷情魔障。
说得世俗点儿,高远算得上是男人中极优的潜力股,对黎果是这样,当然对别人亦是如此!有人说过,优秀的人和美好的事物一样,都是趋之若鹜的目标。想想几年前,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