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其赞不绝口。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王裁缝,竟然与温将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只是温将军十五岁时便已经征战沙场,成为了夏王朝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两人一别,就是十几年,再次相逢时,王裁缝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裁缝店当家了。虽时隔了十几年,但重新相逢的两人情谊竟丝毫未减,王裁缝甚至还对温将军做出承诺,将军府今后所有的新衣,都由他包了。
到了现在,越来越出名的他即使再忙,也会优先为温将军一家做好新衣,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差下人送过来,但是也有为数不多的日子,是像今日这般亲自送来。他为将军府做了这么多的新衣,却从未收过温家的一分银子,这也就让他的每一次到来都引起温将军一家的格外重视。
“听闻高岭雪山上最近开了一朵七彩的雪莲。”
“哦?是吗?这世上竟还会有七彩的雪莲?”
“都跟你说了你要多出去走走,老闷在家里算个什么。”
“外头人挤人有什么好的,不如在家中晒晒太阳来得舒服。”
鸳鸯与温夫人还未进屋就已经听见了王裁缝在和温将军讲着一些从外面听来的奇闻异事。
“呀,夫人,咱可算是把您等来了。”王裁缝注意到了温夫人,赶忙站了起来。
“王当家的,您难得来府上一次,快别这么说,赶紧先坐下。”温夫人快步走了进去,“阿鸯,客人的茶凉了,去给客人泡壶热的吧。”
“呵呵,那就有劳大小姐了。”王裁缝笑呵呵地拍了拍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大箱子,重新坐了下来。
“怎么会呢,王当家可是贵客啊!”原本就还未走进屋的鸳鸯,在听到了温夫人的差遣后,索性就站在了门口,冲几人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真是长得越发精致了。”
“唉,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都这么大个人了,还陷在她那个青梅竹马里出不来。”温夫人一提及这件事,就不由得为鸳鸯感觉到一阵心痛,别的女孩子在这个年纪都是满怀欣喜地穿上大红嫁衣,可只有鸳鸯在夜里无数次地被噩梦惊醒。白日里就如同普通的大家闺秀一般,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很好,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温夫人曾经几次以为这么多年过来了,鸳鸯也该从这件事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却在夜里无意间看见她抱着夏渊的画像默默地流泪。
“大小姐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专情啊。”王裁缝望着屋外空无一人的庭院不禁感叹道。
这氛围总觉得有些伤感啊……
就当王裁缝想着要怎么转移话题,活跃一下气氛的时候,温将军率先开口了:“王兄刚刚不是还吵着说想让夫人试试你新做的衣裳,怎么?这会儿夫人来了,就彻底忘记这件事了?”
“哈哈哈,多谢温将军提醒,您瞧我这记性,夫人赶紧来试试这批新料子做成的衣服穿在身上是不是舒服?”王裁缝赶紧站了起来,将桌上的大箱子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抖出一件比寻常的料子更加光鲜亮丽的衣裳,远远地在温夫人的身上比划,“这颜色跟夫人简直配极了。”
王裁缝才说完,就有两个丫鬟接过他手中的衣裳,与温夫人一同走到了屏风后面。
只是这段闲暇的时间里,王裁缝又与温将军一同聊起了这几年间的喜乐见闻。
“温将军,你还真是好命,两个千金都长得这么标志,还个个都很出色。”
“王兄,你过奖了,姑娘家家的,谈得上什么出色?”虽是这么说,但温将军的脸上是难以掩盖的骄傲。
“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一点没变,就连你也和六年前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变化。”
“哈哈哈,你可就使劲夸吧,这几年的法令纹可没少长啊。”温将军被王裁缝说得心情大好,没忍住拿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皱眉,这茶确实有些凉了。
“说起来,前不久皇城可真是热闹啊!皇上大婚,娶的可是你们家的二千金?”
“可不就是嘛,你明明知道,又何必再问?”
“唉,说起这件事,可真是造化弄人啊,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娶青梅竹马的大小姐的时候,却册封了二小姐为后……”
王裁缝的话还没说完,就从门口传来了陶瓷茶壶碎裂的声音,两人同时转头,对上了鸳鸯一张震惊的脸,她还保持着捧着茶盘时的动作,而手中的茶盘早已连同着茶壶一同摔在了地上。
温将军横了王裁缝一眼,跟你说了不要问,你还要说。
惨了!
王裁缝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刚想要起身向鸳鸯道歉帮她清理碎片的时候,鸳鸯反应了过来,快速地隐去了自己脸上失落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笑容,她蹲下身子,还没等王裁缝走过来,就已经将碎片悉数捡进了茶盘中。
“我……我重新再去泡一壶。”鸳鸯还没等王裁缝回话,就已经急匆匆地捧着茶盘跑了出去。
“这……”王裁缝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