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退下吧!”
鼎御朝文武百官猛一挥手,厉声道。&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却见公西镜亦要离去,鼎御道:“国师留步!”
待百官离去,鼎御亦屏退宫人。
“国师,沉央前往边境之地一事,你可知晓?”
鼎御愤然,他未料这般事,公西镜竟也瞒着他,令他顿生不爽。
“臣知晓。”
公西镜俯身,仍旧似平常般淡漠,竟是事不关己一般,道。
面前之人的这副样子,令鼎御愈加恼怒,只见他径自起身,行至国师面前。
他早已受够了公西镜这般,然此事关系到苏沉央,他唯一心系的女子!于他而言,公西镜对朝中之事皆可插手,他信他。可,唯独苏沉央之事,鼎御是决然忍不得!
“朕已知晓,此番沉央身受重伤,倘若国师不擅作主张,知情不报,许是她便不会这般!而你此事能瞒得朕死死的,他日,若是国师想要造反,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公西镜终是一愣,鼎御还从未说过这般重的话。
双膝触地,发出“咚”的一声,响彻大殿。
公西镜跪倒在地:“臣对陛下,已是掏心掏肺,绝不会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你忤逆朕的时候还少吗!”鼎御道:“朕看在你是父皇力荐,方才留你至今,朕器重你,亦是你的福分!但,公西镜,你要记住,朕是君,你是臣!既是臣,就要做好臣之分内事,之前国师的僭越,朕皆可不放在心上,但朕见国师日益膨胀,今日便不得不放出话来!从今以后,倘若国师再有僭越之嫌,别怪朕不念旧情,依律处置!”
半晌,公西镜才俯身,似有苦涩,道:“臣,遵旨。”
出了大殿,公西镜却于走过无数次的宫道上,一个不留神,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定。但一时却停在半道,不知如何是好。
他少年时便入了这深宫,一连几年兢兢业业,将精力全放在了鼎御身上,若问为何?公西镜却答不出来,先皇知遇之恩?却不全然是。
而他知道,鼎御今日之言,绝非单单是因着苏沉央一事,怕是将平日里积聚的怨气皆发泄出来了吧!莫非,自己真的错了?还是放心不下吗?
修长的手指轻抚白虎面具,他其实早就厌倦了吧,然而却是心生执念,不得不留在鼎御身边。罢,一切听天由命吧,毕竟,自己不能一辈子待在鼎御身边,护他周全。
苦涩一笑,公西镜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信步而行。
鼎御颓然立于原处,他未料自己居然冲公西镜那般,可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袭遍浑身。
对,公西镜终究只是臣子罢了,若是一直纵容下去,身为一国之君的自己还有何威严可谈?是时候了......
“摆驾,去镇国将军府!”鼎御命道,据说苏云霆伤势甚重,为君者自是要探视。而他最放不下的,则是苏沉央,听那几个人说,她是救梁言之时不慎负伤。
为了梁言,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鼎御双拳紧握,继而重重砸在书案之上。
梁言,你只不过是小小的侍卫长,当真要同朕抢女人?哼,不自量力......
渠国皇上摆驾镇国大将军府,此于臣子而言,是何等殊荣!
因此,早早的,李氏特意吩咐女儿们好生梳妆,又挑选了几个善用的下人,于府口跪地相迎。
李氏的女儿们大都未见过鼎御,皆精心装扮,翘首以盼,眼巴巴瞅着,望借着今日这大好的机会俘获君心,飞上枝头变凤凰。
“哼,我李氏生的女儿,真真是比苏沉央那个行止粗鄙的丫头好多了!”李氏红光满面,苏云霆病重一事早被她抛诸脑后,如今于她而言,女儿入宫,成败在此一举,已然容不得她想些别的。
不多时,远远的,李氏等人便瞧见耀人双目的黄色华盖,借着午时之光,缓缓而来。
“不愧是皇上,这仗势,还是头一次瞧见!”
李氏惊艳道,一双娇美的狐狸眼怔怔盯着刻有金云飞龙暗纹的青色幨帷,珠帘碧珠,悬于车门之上,四面中各有三面如此,甚是大观!其余的,李氏未能看到,只因两侧皆是身着华服的宫人随侍,早已将那些个景状遮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出神之余,皇辇已悄然至前。
众人屏气凝神,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一阵宫铃作响,最前方的太监尖了嗓音喊道。
“皇上驾到!”
“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