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迷迷糊糊,猛然想起那日于问君楼上,揭开人皮面具下,那倾世动人的面容......
“欧阳晟,傻丫头面上一直覆着人皮面具,想必你是从未见过傻丫头的真面目,又,又何出此言?”梁言扒拉过酒坛,又是一口。&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欧阳晟诧异,寻思梁言当真是喝醉了,呢喃道:“胡言乱语......”
皇宫内,公冶百音置身于宫苑桃林,微风而过,桃瓣漫天,犹如神女一般。而公西镜则似是百无聊赖,立身一旁,却不看向公冶百音,反倒是冲着大殿之处发呆。
“国师大人,在看什么呢?”
突然,耳边响起女子叮咛之语。
公西镜回神,转头之际,却见公冶百音的一张俏脸于自己只差一丝一毫,顿为之一振,后退几步。
“郡主,臣失礼了。”
公冶百音哂笑,只远远看见鼎御孤身而来,眉间一凝,又上前贴上了公西镜:“国师大人不必同本郡主这番见外,初次相见,本郡主便对国师大人心生喜欢......倒是大人你,总是避着我,令我好生难堪呢!”
“郡主,请自重,”公西镜轻而易举避过公冶百音,站定,却是一晃,余光竟瞥见鼎御前来,不由一震,忙俯身作揖。
“臣,参见皇上。”
鼎御将方才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原以为公西镜不近女色,却同云国郡主这般亲近,令他心中略作不爽。
“郡主与国师真是好雅兴!”鼎御目露寒光,却满是笑意,拍手道。
公冶百音突然如此,公西镜还不知为何,然,见到鼎御前来,似是明白公冶百音之煞费苦心。
“不知郡主在此住得可还习惯?”鼎御这才看清公冶百音,不由为她今时不同以往的妆容而痴迷。
公冶百音浅笑:“有劳皇上挂心了,倒是国师这几日作陪,倒让本郡主着实有些过意不去。”罢,目中含笑,看向公西镜。
不知怎的,鼎御没来由地心中烦躁,问道:“听闻苏沉央小姐已然入宫,不知,她身在何处?”
“沉央啊,她身子还是有些不适,已然在本郡主宫中歇息了,皇上不必挂念!早就听梁公子提起,皇上您与沉央乃是莫逆之交,而我与沉央亦是亲似姊妹,沉央在我这儿,皇上大可放心。”
果真,圣女还真是厉害,就连渠国的皇上都被她迷得七荤八菜......
鼎御闻言,唯有苦笑:“既然如此,那朕改日再来看她。”
……
本是来寻苏沉央,未料竟撞见了云国郡主同渠国国师,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鼎御总也看不惯这二人,以为只是作陪了几日,公西镜便对这个异国郡主动了心。于是,临行前,朝着公西镜使了个眼色。
公西镜心领神会,便跟了上去。
“皇上,可是有何事吩咐?”公西镜声调略显沙哑,不似寻常,他明白,如今他们君臣二人嫌隙颇深,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松懈,为他国谋了便宜。
“国师,朕见你与云国郡主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啊!”
鼎御腔调怪异,一言一语,皆是嘲讽之意。
“禀皇上,臣不近女色,于郡主更是并无男女之情,”公西镜正言道。
闻声,鼎御便知公西镜并未说谎,然而,他却还是不肯罢休,似是受气了般,非要同公西镜作对。
“既然国师对郡主无情,那朕却是有意将郡主纳入宫中为妃,毕竟,渠云二国皆有意交好,何不亲上加亲?联姻倒也是一味妙方。”
公西镜闻言,忙俯身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见公西镜慌了,鼎御眉头紧蹙:“为何?”
“回禀皇上,臣经由几日作陪,发现云国郡主并非简单之人,恐怕......云国此时派使臣前来原本有诈!”
他一直都是这般自以为是!
鼎御大怒:“公西镜,恐怕不是云国有诈,而是你刻意与朕作对!”
“皇上......”公西镜未料鼎御会这般想他。
“够了!”鼎御大喝:“退下吧!无论云国此番是何居心,朕心中有数,便不劳烦国师操心了!国师还是好生侍候好郡主,以两国交好为重!”
公西镜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鼎御拂袖而去,却是越来越不懂他。
我只想......伴你一生一世,护好这渠国河山,罢了。
“追痕,是时候行动了,”暗处,苏沉央撕掉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副倾国倾城之容,吩咐身后的黑衣人道:“连成雀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