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好在皇上并未察觉此事,如今苏沉央的身子已无大碍。
见郡主同苏沉央有说有笑,梁言便想着于宫内透透气,整日窝在殿内,只觉得四肢都老化了。
然未走几步,便遇到神色慌张的欧阳晟带着一行捕快路经此地。梁言碍于外人在场,忙避于一旁,于暗处发出几声鸟叫。
欧阳晟听闻这熟悉的鸟叫,便知梁言身在附近,于是遣散捕快,只余自己孤身在此。
“梁言,出来吧!”
梁言这才现身,却见欧阳晟面无好色,相较于前几日更添倦意,便问道。
“欧阳晟,没想到连成雀的案子竟将你折磨成这副样子!”
欧阳晟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还以为梁言在装傻。
“连成雀的案子?你少装模作样!”
“欧阳晟,你是何意?难道除了连成雀还有别的命案?”
欧阳晟无奈,只得道:“昨日云国使者霍谷遇害,疑凶成了当今国师,你说头不头疼!”
“云国使者又死了一个?为何会怀疑到国师身上?”梁言大惊,自己在宫中,竟对此事毫不知情,连郡主都闭口未谈......
“昨夜三更,夜巡的侍卫亲眼看见霍谷的头突然腾空而起,那人便这么死了,你说怪不怪!加之国师曾在宴席上使出白云阵,因而许多人皆将此案怀疑到国师身上,认为是国师用异术害死了霍谷!”欧阳晟急切道。
梁言讪笑:“简直荒谬!堂堂国师,怎会亲自对一个小小使者动手,看来此案颇为棘手,”话毕,他看了一眼别苑方向,似是下定了决心:“你先回去,待我同傻丫头知会一声,便去跟你会合。”
欧阳晟见梁言肯出手,方才放下心来。
待梁言回到别苑,公冶百音已然离去,独留苏沉央出了殿,倚靠于殿前桃林内一棵桃树下,双目呆怔,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桃色长裙同漫天桃瓣浑然一体,一时竟分不清是人亦或是花了。
“梁言,”苏沉央留意到动静,一眼便瞥见向她而去的梁言,却见梁言面上尽是为难之色,令人一眼便看穿满是心事。
微怔后,苏沉央起身,问道:“怎么了?”
梁言犹豫片刻,道:“傻丫头,这几日云国使臣接连出了两桩命案,镇国大将军与国师皆被牵连其中,事关重大,我不能躲在宫里无所事事。”
果然,她还是拦不住他,既然如此......
“什么?爹爹他怎会跟命案扯上关系!”苏沉央大惊,不禁面色惨白,踉跄几步。
梁言一个箭步上前,搀扶住她,这也是因何他并未将连成雀一案告知苏沉央。
“傻丫头,切莫着急,此案颇有蹊跷,我定会还大将军一个清白!”梁言眼中皆是心疼,劝慰苏沉央道。
一双叶眉紧蹙,然任由她如何拼命,却愣是挤不出几滴泪来。
“我也去!”
梁言想也未想,一口回绝。
“傻丫头,两桩命案皆与往日不同,凶手手段残忍狠辣,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随我去冒险!”说着,梁言又摆出往日不正经的样子:“再者,你这个傻丫头,去了可是白吃欧阳晟的米,还不把那铁公鸡给心疼死!”
话毕,梁言顺手轻触苏沉央的鼻尖,猛然将她揽入怀里。
“傻丫头,等我。”
好暖。
苏沉央怔然,竟在梁言怀中一动未动,这般被劳劳揽入怀中的感觉,纵观此生,竟从未有过。
鬼使神差般,苏沉央微一颔首,缓缓闭上双目,贪恋着这足以铭记一生的温暖。
“梁言呢?”
公冶百音见别苑空余苏沉央一人,心道不妙,问道。
“他走了,我说过,命案于他而言,最是难抵,”苏沉央这才抬首。
公冶百音笑道:“苏云霆已经死在牢里了,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跟随欧阳晟行至刑部停尸房,梁言先是掀开连成雀的尸布,不禁遍体生寒。
只见连成雀之尸体乃是体无完肤之状,有多处因拖拽、撕咬而生的伤口。而致使连成雀毙命的,是脖颈之上,只见此处积着大量血渍,定是动脉被咬断,因而断气。
如此看来,欧阳晟说的没错,连成雀确确实实是被活生生咬死的。
再看将军府丫鬟的尸首,同苏云霆别无二致。
“梁言,怎么样?可有何线索?”见梁言盖上尸布,欧阳晟赶忙上前问道。
梁言摇头:“但看这二人的尸首,的确是被撕咬致死。你可去过将军府作些许了解?”
欧阳晟点头:“据李氏所言,大将军回府之后,便显得性格暴躁乖张,常时不时殴打下人。但,毕竟是下人,李氏也未有留意,后来有一日,大将军突然发热,头疼,且神色异常。可此等症状甚至怪异,就连大夫也未能查明病因。后来,连成雀前往将军府探视,因当时全尚书府的夫人亦在府上,便随手差了个丫鬟引连成雀去大将军的房内。后来还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