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所言,便是说国师府的那些人皆是配合本郡主演得一场戏......”公冶百音冷笑,起身,朝着鼎御往前半步:“本郡主又何德何能,收买得了国师府上下的人心?皇上真是惜才爱才之主,但倘若为了给公西镜开脱而口无遮拦,本郡主也不会今日前来同皇上多费口舌了,只是,皇上想必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搅得天下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吧?”
鼎御剑眉冷对,然亦不知该如何应对,此案一日不破,公西镜之嫌疑便无法摈除,他终究还是难逃一死。&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公冶百音自知占定上风,继续出言道:“皇上,就算本郡主肯等,本郡主的皇兄想必也等不下去了,七日,倘若七日之后,皇上仍旧不肯惩治凶徒,便只能由皇兄代劳了。”说罢,那双流连婉转的凤目竟是一瞥,未有一丝拖泥带水,却满是得意。
看来此案是拖不下去了......
鼎御郁结不平,冲太监吩咐道:“速去将梁言和欧阳晟给朕找来!”
在刑部府衙检验尸录的欧阳晟接到旨意,快马加鞭赶往问君楼,将借酒浇愁的梁言拖到了鼎御面前。
然而这一回,纵使梁言再无礼,他也并未呵斥梁言。
“七日,如果七日之内查不出真凶,朕便要亲自将公西镜送上刑台,如此,定是正中云国下怀,而我身为一国之君,也唯有眼睁睁看着,”鼎御语调之中皆是悲悯之气:“朕将此案交给你二人去办,便等同于将渠国的命运交到了你们手中,梁言,朕不知你遭遇了何事,但你要知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已然容不得你自暴自弃了,朕需要你,渠国也需要你。”
梁言怔然,他未料在鼎御眼中自己竟是如此关键的存在,原以为失去了傻丫头便没了盼头,如今看来,真真是忙都忙不过来呢!
“皇上放心,属下定会同欧阳晟一道,查明真相,还国师大人清白!”梁言终于抬首,原是苍白的脸上多了几抹血色。
梁言决心暂且将自己与傻丫头之事放下,先助渠国与国师公西镜度过此关为要事。
如今,几桩案子皆出自云国人之手已成定局,关键便是找出证据,如此纵使不能免于一场战乱,但仍能于战场中占于上风,不至于云国咄咄逼人。
在鼎御旨意下,欧阳晟可自由出入皇宫查案,因此在梁言提醒留意公冶百音动作下,他很快便在宫中寻到了些许之前未有留意到的蛛丝马迹。
“梁言,我问过侍候连成雀的宫女,她们皆言连成雀出事前日,郡主三番五次找到连成雀,言语中大致便是差其前往探视大将军苏云霆,”如此一来,连成雀之所以去将军府,全是公冶百音吩咐,这无论如何是条大线索,欧阳晟急切道:“不只如此,我的部下在霍谷被发现的凉亭处寻到了一根细丝线,上面沾有斑斑血迹,想必凶手是事先将霍谷杀死,然后将其尸首挪至凉亭处,待御卫前来,便设法用早已备好的丝线伪造出凉亭异术杀人的假象!”说着,欧阳晟将一手镯取出,递给梁言。
梁言细细打量着手镯,却见内侧竟刻有些许复杂的样式花纹:“这是什么纹样?”
“我派人查探过,此乃云国宫中特制纹样,是皇子身份的象征,”欧阳晟面带得意之色,继而道:“这两桩案子倒还不够稀奇的,更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帮边境劫匪,我照你的吩咐,派去了一些人前往边境之地查探劫匪老巢,掘地三尺,才挖出了那些尸体。恐怕真正的劫匪早就被杀光了,那时你看到的那些不过是云国之人冒充的!”欧阳晟啧啧称奇,嘀咕道:“难怪大将军武功高强,如何也是在沙场上的常胜将军,竟会被区区劫匪设计,若是换作云国细作,那边解释的通了,而那咬伤大将军的恶犬,想必也是他们所为!”
“看来这一切皆是云国搞得鬼!”梁言颔首道,然虽然有了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认定这一切皆是公冶百音谋计所为,因此他还是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
欧阳晟大喜:“如今有了证据,想必便能放出国师了吧?”
梁言摇头:“不可,公冶百音受辱一案还未寻出证据,单靠着之前两个案子恐怕无济于事。除非……想个万全之策,能令公冶百音自投罗网的计谋。”
怎么可能?
于欧阳晟眼中,公冶百音便是只美艳的狐狸,这一桩桩诡计,一环扣一环,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让如此聪慧的女子自投罗网简直比登天还难!
见欧阳晟一时面露绝望之相,梁言却突然想到一人,兴许能令公冶百音露出狐狸尾巴来,可是此人也正是梁言今时今日最不想见的人:“我有一计,你只需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