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公西镜见状,忙上前,鹤目剑眉炯炯有神,道:“不过是我与子隐使出的缓兵之计罢了,若非子隐,我定骗不过那云国郡主,如此一来,子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公西叔叔说的没错!”闻人子隐赶紧附和,冲公西镜投去感激的目光,接着,将九王爷鼎盛和公冶百音狼狈为奸之事告知了公西镜。
未想,公西镜竟毫不意外:“想当年,九王爷势力庞大,以图谋权篡位,好在先皇听我一言,将其赶到了边境之地驻守,当一个闲散王爷,可这么久过去了,九王爷的野心还是丝毫未减。不过,他乃无勇无谋之辈,较之公冶百音更是算不得什么,既然梁言有一计,能令公冶百音露出马脚,我等不如就按他说的,在这紧要关头莫要插手此事,那孩子颇有见地和谋略,我是信他。”
独孤清和闻人语皆对梁言颇有好感,单是在酒楼的表现,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倒有几分公西镜年轻时的影子。
闻人语颔首,继而瞪了一眼儿子。闻人子隐心有怯意,憨笑几声,往公西镜的身侧避去。
扬州城一处客栈内,玉无心躺在榻上,眼皮微动,接着缓缓睁开双目,却见周围陌生得很。她只记得被妙手打伤,接着被带到了仿若酒楼的地方,耳边隐隐有女子之声,口中喃喃,似是“公主”字眼。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听闻耳边似有打斗之声,再醒来,便置身于此处了。
一双桃花美目往周遭打量一番,见房内无人,刚要起身,却听闻自门缝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玉无心反应过来,忙顺势而倒,假装昏迷不醒。
房门被悄然打开,此时的公冶不修身着湖蓝色龙纹花样交领上襦,下为深色褶子齐腰襦裙,少了之前放纵不羁的娇柔之相,面容却依旧俊美,令人一眼便记住了。
他见榻上之人还未苏醒,目露担忧,微微握紧双拳,似是颇为紧张。沉吟稍许,他才恍若下定决心般,走上前去。深栗色的眸子扫视过玉无心略显苍白的脸,公冶不修只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越发喘不过气来。
虽说他身为云国皇上,后宫美女如云,但像是这般柔情中多了几分狠戾冷漠,美得霸道,摄人心魂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也就罢了,却见玉无心眉宇间与朝阳皇后颇有几丝相似,便令他爱屋及乌,竟对此前从未见过的圣女一见钟情。
“......”公冶不修小心翼翼凑近玉无心,将手缓缓伸至她唇边,半晌,却又缩了回来。
玉无心紧闭双目,只隐隐嗅到有麝香之味扑鼻而来,继而,隐隐看到有一男子身形立于一侧,却看不真切。
公冶不修苦笑,转身坐在案前,眸子微动,陷入了回忆。
他乃是明贵妃的孩子,亦是云国皇宫中的长皇子,因此一生下来便被父皇立为太子,受尽恩宠,直到那个女人有一天突然被父皇带进宫来。
她叫朝阳,不同于宫中一般的女子。
公冶不修犹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竟不像别的女子一般换上锦衣华服,绣裙长襦,而是铠甲在身,原本一泻如瀑的青丝被毫不留情地挽成男子的发髻。纵然是这副装扮,公冶不修仍觉得她是父皇后宫中最美的女子了。但即便如此,自它入宫之后,父皇便鲜少再去探视母妃了,这或多或少令他痛恨朝阳。
若非那一日,朝阳于他而言,许是不会这般深刻。
东宫内,幼年的公冶不修由几个太子侍读伴着,却不似他们一般摇头晃脑,而是一副身在心不在的样子,不知不觉,目光便透过小窗飘向了别处。
太师乃是严厉之人,丝毫不因公冶不修太子的身份而有所偏袒,见公冶不修这般,手中的戒尺拍在掌中“啪啪”作响。
“太子,你为何不听我讲,只顾走神?”太师面无好色,
侍读们见状,皆忍不住为公冶不修捏了把汗,要说太师教书最为严苛,太子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岂料,年幼的公冶不修却面无胆怯之色,径自起身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如此之乎者也无非是拿来欺骗老百姓的,而为君者唯有以武道制霸,方得天下,试想秦皇汉武,有哪一个不是武学韬略,样样精通?”
“呵,你口中多言尽是匹夫之勇,又如何比得上秦皇汉武?”太师冷笑,突然面色一沉:“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老夫今日若是不惩戒与你,怕是日后教养成秦二世般的暴君,出去,好生反省!”
公冶不修将小脑袋一扬,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宫,站在店门前怄气。
正值寒冬腊月,纵使着了棉袍,肉嘟嘟的小脸上也被寒风吹出了些许高原红,更是稚气可爱。这时,眼前走过几个步履匆匆的宫女,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