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渠国边境城,不知是哪路人,竟要谋害于我,所幸有仙草及时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后来才得知仙草乃是长公主事先早已安排在我身边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长公主的大恩大德,无心现无以为报,却仍旧斗胆意欲向长公主讨要仙草,”玉无心颔首道。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却令公冶丽一颗悬着的心陡然落下,既然玉无心肯记挂着这份“恩情”,她还怕日后“没柴烧”吗?
想也未想,公冶丽满口答应下来,就算玉无心不说,她也会想方设法将自己的人安插在玉无心身边,如今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至此处,公冶丽冲仙草使了个眼色,仙草不言自明。
“无心,你这便是要同本公主客气了,”公冶丽笑道:“仙草,幸得圣女如此器重于你,还不快快谢恩!”
仙草心领神会,忙要下跪,却让玉无心猛然拦住了。
夜宿长公主府上,玉无心一夜无眠,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十几年了,自己总算是回到了云国,然而一切却已然物是人非,她也不再是当初口口声声要为云国效忠的圣女。一直伴在她身边,亦师亦友的追痕也永远离开了她,而其中,还有数不清的真相,他还没来得及告知于她,今后恐怕也没了机会,唯有她只身寻求当年真相。
还有梁言,那个令她倾心,又爱又恨的男子,如今又如何了?
随闻人子隐回到京城之后,梁言愣是连入宫向鼎御请安都没有,而是整日流连于问君楼,作乐倒算不上,酒却是喝了不少,每每都要劳烦欧阳晟将其一路搀扶回刑部衙门。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倘若欧阳晟一不留意,喝得神志不清的梁言便会手持酒坛,踉踉跄跄行至尸房之中,对着房内的一具具尸首喃喃自语,像极了疯癫之人,可神志又是清醒,每次从尸房出来,尸体旁总会放着详尽的验尸笔录。靠着这些笔录,欧阳晟依次破获了不少疑案,可梁言仍整日一副醉怏怏的模样。
皇宫之中,因着梁言一事,鼎御已然心焦,怎料扬州又传来一则噩讯,说是因廖灵灵之死,独孤清压抑难控,愿为亡妻守灵三载。
鼎御好不容易拉来昆仑三绝相助,未料如今竟是这般境况,着实焦灼。一旦渠云二国开战,朝中又有哪位良将能同云国的常胜将军相抵?
话虽如此,可此时云国,常胜将军汉良的境遇却并非可喜。公冶不修从那名渠国女子口中得知了边境城之事,差人查探之后,竟发觉此事千真万确,当即大怒,命人即刻便将汉良召回黎城。
入宫面圣,汉良穿着一袭战甲,却少了平日里的威风凛凛,垂首步入大殿。他早已知晓公冶不修得知了边境城一事,此番可是欺君之罪,虽说看在渠云二国一战即发的份儿上,公冶不修不会轻易动他,但也绝不会令他好过,首要之事定是削他的兵权。
而此时,公冶不修端坐于龙椅之上,此情此景他不是未曾想过,只是未料竟这么快就来了,甚至这其中还要给渠国记上一功。想至此处,公冶不修便深觉嘲讽,唇角微扬,目光触及汉良时,却又渐渐淡去。
“罪臣汉良,参见皇上!”虽说是戴罪之身,然汉良一言一行仍旧颇有大将风范,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甚是淡然。
“罪臣……”公冶不修忍不住笑出了声,细细玩味着二字,眸子陡然变冷:“爱卿可知自己何罪之有?”
“……”汉良默言,不敢轻易出声,毕竟一旦亲自将边境城一事招出,便无异于坐实了欺君之罪名,倘若再有翻身的机会也于事无补。
见汉良难得没了底气,公冶不修心中更是说不出地痛快:“爱卿只是奉命于渠云交界之地驻守,朕可从未下旨,令爱卿将数万大军放在渠国的边境城啊!爱卿乃是先皇钦定的常胜大将军,如今却无视皇命,犯了欺君……”
正说着,突见大太监匆匆赶上殿来,公冶不修难得在汉良面前这般神气,如今却被生生打断,有些不爽。
大太监深知自己触怒了圣颜,抖着嗓子道:“回……回禀皇上,长公主于殿外求见,说是带了圣女……”
“圣女?”公冶不修又喜又惊,猛然起身,竟把眼前的汉良视若无物,忙道:“速速宣长公主觐见!”
一声通传过后,华服加身的长公主率先入殿,紧随其后的玉无心着了一件素色齐胸襦裙,面戴薄纱,虽看不清容颜,却也能看出是个难得的绝世佳人。
“参见皇上,”玉无心照着公冶丽的样子像模像样行了个云国宫内的礼,便垂着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