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以虎爷小弟的身份去他家吃了一顿饭,见到了他的家人,虎爷确实对自己的孩子特别用心,我都有点不忍心利用他的这个弱点了,但为求自保我不得不这么做。
之后在我的监督下他准备好了自首材料,叫上了一名心腹,一起走进了公安局。
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虎爷,私下利用以前的关系打听了一下,他的自首已经被受理了。又咨询了专业人事,结果和我的预估差不多,一年左右就能出来。
这个结局对他来说很幸运了,否则我只要把他强迫陈莉的视频交上去,再把他拉帮结伙放贷的事一捅,没个五年七年的肯定出不来,他的家人尤其是孩子,也会为此承受更大的磨难。
事情过去了两周,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节奏中,我依旧是白天睡晚上浪,攘外安内之后,日子过得相当有节奏。
要是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我的生活水准提高了不少。之前套路来的那点都是小钱,虎爷那里敲诈来了一万,最近我每两天出手一台健身器材,一周下来就套现两万,手里现在也有大几万,去饭店再也不用往门口坐了,我又不吃霸王餐,戒了!
其实只要我想的话,用不上一个月时间,奥森健身房的所有健身器材就都会让我倒腾空,可我不太敢那么做,市面上突然出现大批量的同品牌二手健身器材,很容易被有心人猜到来源。贼而不贪,这是一位破产黑二代应该具备的素质。
除了经济状况的改善,另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这次事件的另外两个当事人柳寺和陈莉一直没露头。
柳寺我不惦记,我担心陈莉会不会被虎爷背地里给安排了,我真的是担心她这个人,和我的校服只有一丢丢的关系。
又是放学时间,今天放学的气氛明显要比以往更热闹一些,因为今天周五,高三的学生也可以休息一天。
我当然依旧是双休了,雷打不动。
“崔厄同学,这周末轮到你值日了,周日来一天,把教室卫生打扫一下。”
班主任就是为打脸而生的,专治各种不服。
带着一点小郁闷,我没有直接回我的安全屋,而是去大学城最繁华的商业区转了转。
虎爷栽了,他的那些不靠谱的手下也都做鸟兽散,这一点从最近班级里几个困难学生叨咕没处借钱了就能看出来。没有了仇家,我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不必像最开始那两天处处谨慎。
漫无目的的逛着,只用了不到20分钟,我就把商业街逛了个遍,除了满怀的零食之外一无所获。
我拎着一口袋炸串,嘴里撸着烤鱿鱼,吃的半边脸辣椒油,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刚领了工资奖金的农民工。别侮辱农民工了好吗?农民工出来改善生活都成群结队的,我现在单身狗一只,狐朋狗友都没一个。想到这里,我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寂寞。
我家老爷子教过我,寂寞的时候就花钱。
我当时不理解,问他:“花钱能治疗寂寞吗?”
我爸说不,花钱治不了寂寞,但能给你带来朋友。
感觉这句话很不靠谱啊,最起码刚才就没灵,我买了50块钱串都没人和我交朋友,就一条流浪狗跟了我半条街,还让我踢跑了。
估计是花少了,那我多花点儿。
今天兜里就揣了2000多块钱,合计买个手机,可最终没有落实,没处用是一方面,跑路嘛,哪能乱打电话,再就是2000也不够买什么像样的手机的。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通往地下得楼梯边摆着一个小摊儿,上面摆着CD光盘和歌曲目录,旁边的音响哐哐哐的放着东北土嗨歌曲。这玩应不知道什么时候火起来的,我听着是贼烦,总想找个土嗨歌手打一顿。别怀疑,本少爷绝对有这个实力,本地的快手抖音演员我没少揍。
见我停留,摆摊的小哥和我打招呼:“朋友,下歌呀?”
朋友?谁说非得花钱才能有朋友,这不就来个便宜白给的。
“啊,随便看看,怎么下啊?”
“花钱下呗。”
还是得花钱……
闲来无事我就凑了过去,看着歌单上这屌丝情歌那伤不起的。
“往哪下?手机里呀?”
“一般都是徒步团的音响和摩托车低音炮,手机一般都不兼容了。”
“为什么?”
小哥不好意思笑了:“我这设备太落后。”
我想起我兜里有个挺落后的手机,就是抢陈莉那部,就随手拿了出来:“你看看这手机行不。”
小哥接过去一看,汗颜的退了回来:“兼容不了,你这个比我还落后。”
我切了一声收回手机,好奇问他:“你这活儿挣钱吗?”
小哥说不挣钱。
“那为什么还坚持?”
他目光深邃的反问我:“那你为什么坚持用这么落后的手机呢?一定有故事吧?”
我直言回答:“因为穷。”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