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慕赶紧往常胜的屋子冲去,刚到门口,还来不及休息一下,她就喘着气,喊道:
“这是怎么了?在干什么呢?”
七慕倚在门口,看着徐成压着常胜,他把常胜的双手用一根极粗的绳子绑在身后,而常胜的眼睛发红,还在那里怒吼。
徐成转头,淡然的看了一眼七慕,说道:
“内室的抽屉里有姜老给的药,你去拿出来,熬了。”
七慕懵懵的点头,道:
“好。”
七慕一边向内室走去,一边看着常胜,问道:
“他这是,又发病了?”
徐成淡然的点头,看着常胜被绑着手,整个人躺在地上的模样,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痛,说道:
“恩,最近发病频繁了一些,当初在河边盖房子的时候,就有好几次。”
七慕从内室拿了药,走出来,她的神情有些愧疚,说道:
“我都不知道,对不住了。”
徐成笑了笑,说道:
“那些日子,你忙得跟什么一样,所以我也就没有跟你说,只是不知道,以常胜的身子还能坚持多久…………”
听着徐成叹息的语气,七慕蹙着眉头,说道:
“不如,你看看,能不能先带常胜到南疆去,找找那里的巫医,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先压制他身体里的蛊毒。”
徐成瞧着常胜模样,他从七慕的手里接过药包,说道:
“我想过,可是南疆那边,我人生地不熟的,我怕……”
七慕打断了他的话,道:
“怕什么?咱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你一个人要是看管不了常胜,那就把陶八陶七一起带去,店里现在也不缺人,一切都在正规上,还是先把常胜的病治好吧。”
徐成微微苦涩的笑了一下,道:
“陶八有多喜欢这样的生活,有多喜欢朵儿姑娘,你不是不知道,而且,陶七一向听陶八的话,他们现在又生活得这么好。”
“虽然是大家都是兄弟,但是,我想常胜不会愿意让他的兄弟因为他而放弃自己的生活的。”
对此,七慕却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南疆国对东华帝国一向有很大的敌意,徐成肯定不能一个人带着常胜去,这可怎么办呀…………
七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条黑线,她身上也有蛊毒,只是平时看不出来而已。
徐成开始熟悉的为常胜熬药,这时,朵儿却突然的进来了,她的手里端着酒楼里新做出来的糕点,眼眶含泪,她对着七慕和徐成微微屈膝,说道:
“东家,这是咱们的酒楼新做出来的糕点,叫做百合莲子酥,我本是端到来仪居找您的,看您不在那里,才来云霄堂,没有想到,却听到了那些话。”
七慕叹息道:
“你都知道了?”
朵儿回答道:
“知道了,常胜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跟大家说呢?还有,既然要去南疆国才能治好的病,那就一定得送常胜大哥去才是,我相信陶八,他会愿意的,常胜大哥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一直很重。”
好巧不巧,陶八囔囔着也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壶酒,常胜的屋子,看着朵儿泪眼汪汪的,又看着淡然熬药的徐成,和站在旁边的七慕,还有里屋被绑着的常胜。
”来,咱们兄弟小酌几杯………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陶八的酒意醒了几分,问道。
朵儿含泪不语,她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陶八,十足十的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七慕瞧了徐成一眼,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七慕才缓缓说道:
“这事情说来复杂,走吧,徐成熬药,你们都进屋子里,我和你们两个谈一谈。”
朵儿点头,陶八也跟着进去了。
在大堂里,七慕请朵儿和陶八坐下,她开始将常胜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就是从常胜为小怜发怒,大麦差点被常胜打死那里开始说。
“朵儿、陶八,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以前之所以没有跟大家说,是因为常胜这个病不一般,可是现在却也到了危机的关头了,他必须要去南疆国才行。”
陶八闻言,二话不说,道:
“那行,我送常胜大哥去。”
看着陶八直接表明的态度,七慕的心里暖暖的,而身在外面的徐成,他的眼眶也红了,他低声道:
“这些年的情分,真的是没白费,这些年的兄弟,没白叫…………”
南疆国,真的是一个又奇异又危险的国度,东华帝国的人去了,十有八九回不来,陶八能愿意为常胜冒这个险,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了。
朵儿哭了,她竟去握住陶八的手,哽咽道:
“你千万保重啊。”
七慕见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朵儿,只是朵儿对陶八的情意,这会倒是实打实的表现出来了。
看着自己和她握住的手,陶八的心里泛滥着一片的柔软,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