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正用刀切下一小块,随着下刀,不知道是酱汁还是血的红色液体也跟着渗了出来,叉在叉子上,那一块‘血肉模糊’就被他送进嘴里,享受的咀嚼……
她非常接受无能的皱眉。
“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他跟没事人似的,典型的嗜血动物,自然,刚才她那句‘我不相信你’也没有当真。
对着才喝了不到一半的粥,锦瑟没胃口了……
现下处境告诉她,面前的人很难缠,不配合的话的也许会更麻烦。
“你知道叶涵很多事?”终于决定反守为攻。
“比你知道的多。”
“你和他很好么?”她冷冷问。
“谈不上,只觉得……”北堂墨笑得很假,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好像就是故意要让你知道他在假笑,“你不觉得那家伙的的经历很特别很有趣?”
很特别很有趣?
这形容真让人讨厌!
“可是我觉得叶涵很信任你。”在锦瑟和叶涵之间的关系被媒体大肆渲染的那场风波爆发得最厉害的时候,他将她送到北堂家的别墅,这是最好的证明。
“我听左左说北堂家表面上做生意,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那些零碎的小生意怎么能让北堂墨得到政客和富商惧怕又想青睐的眼神?要拥有怎样的背景才能让这些生活在金字塔顶端、操控着绝大部分人命运的人又爱又恨?
叶涵自少年时回到S市接手风华,重新掌管叶家,能在短短时间迅速安内攘外,身后隐形的家族功不可没。
这一层被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给看了出来,北堂墨更加欣赏她了,说话也放得更开,“我也信任他,但这不代表我们永远都会是朋友。”
她微愣,他授课的笑意更甚。
成人的世界,她并不完全懂。
“因为知道我们家做的是另一种生意,所以你才想问我,为什么昨天Chatree要叶涵为他打拳,我没有阻止。”
那些谈话之后就一直尾随监视,成群结队的小混混们算什么东西?随时,北堂墨都可以让潜伏在周围的手下人将他们轻松解决。
事实上是,他完全可以阻止!
“有两个原因:客观的说,那是叶涵自己的决定,我尊重他。至于主观的……”北堂墨话语转了个调,极其不正经的道,“和刚夺冠的拳王打一场,难道你不期待么?”
‘咣当’几声脆响……锦瑟把手里银色的小勺不轻不重的扔在了地上,眼神愤恨的死死瞪他,以示不满。
随时,仿佛叶涵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是他的责任,而她会和他拼命到底。
响动引来餐厅里其他视线的关注,刚才为他们点餐的服务生很想走过去收拾,但总觉得他们和平常的客人比,就是特别的,所以观察了会,选择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见锦瑟真的生气了,北堂墨再道,“我小时候也在泰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儿童非法拳赛我打过,没你想象中那么……悲惨,当然叶涵的经历要特殊些,那时候听说过Chatree手下有个不会说话特别能打的小孩,和我差不多大,本来想找他较量,没多久我父亲查出他极有可能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接着找到他,把他带到叶老太跟前去,我们自然没打成,人生……就是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巧合。”
他带着稀松平常的表情说他小时候也打过那种不要命的拳赛,还想和叶涵较量一场。
难以想象,这人是在怎样的环境长大,骨子里暴力的基因仿若天生,赞同叶涵再站上那个拳台,仅仅只是为了证明他曾经当作对手的男人没有那么弱。
“还想知道什么?”继续吃他的牛排,谈话单方面的相当愉快。
以往生活在叶涵保护伞下的锦瑟,可谓无忧无虑,放肆也好,撒野也好,没人能拿她怎么样,可是一旦走出那把伞,旗云泰会告诉她,这儿不是她家,没人再宠她,眼前的北堂墨则用另一种方式给她上了深刻的一课:这个世界,是没有绝对的。
在‘无绝对’的压迫下,她选择妥协。
再说,叶涵的家姓‘叶’,没有他的认可,她便也会被纳入叶家之外,成为一个不相干的人。
默了两分钟,“那你知道叶涵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回国之后,你可以去问问你做大明星的妈。”北堂墨为她指了一条明道。
苏月伶……
想起自己的亲生母亲,锦瑟真的烦透了,“她可真爱多管闲事!”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她又叫那个习宇去告诉叶涵,自己根本不在西安,所以才被找到,没准说时还添油加醋了一番,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也别那么反感。”观察着锦瑟的表情,北堂墨还开解她,“到底那是你亲生母亲。”
“她以为生下我就要控制我一辈子?”但凡有关苏月伶,锦瑟的态度都强硬。
十四岁,还在叛逆期,北堂墨明白得很,“最开始是我和庄生发觉不对劲,叶涵瞪了你那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