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那么顺其自然的进来了呢……
妈妈教育的话响在耳边:不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可是再看向门那处,几分钟前她才气势汹汹的给了温倩一记闭门羹,现在要她出去,真是……
“瑟儿,你很在意温倩吗?”他就像会读心似的,用平淡的话语问了出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对那个女人的淡漠。
那么锦瑟呢?
叶涵不确定她是否在意,抑或者从刚才勇敢较劲的时候开始,就将门外的女人真正当做一回事了?
“你是什么意思?”果然,锦瑟答不上来。
“是吗。”他勾唇,没在继续问下去,只道,“不早了,回去睡吧。”
罢了就偕着她的双肩将小不点儿往门外推,这回她不愿意了,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双脚贴着地面宁死不从,“我不要出去啦……不准推我!”
握着她肩头的手松开,她转身对上一张等待她‘坦白从宽’的脸。
真讨厌,干嘛非要逼她说出来?
“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而且非常、特别、超级讨厌温倩!”
这是由小到大,叶涵第一次听到锦瑟用厌恶十分的语气这样形容一个人。
温倩,就像是一根卡在她喉咙里的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可她就是会卡在那个位置,在你开心的时候,放松的时候,以为幸福来临的时候,不经意的牵动你,给你制造一种不痛不痒的存在感,偏偏,你无法将她完全剔除!
“因为她现在是外界公认的未来的叶家少奶奶吗?”叶涵问得很直接。
他想,也是时候与她谈这个问题了。
锦瑟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在他面前从不掩饰什么的脸孔复杂难明,“我也不知道……”
她无法形容,尤其是面对他。
可以说是在害怕吗?
那岂不是煽自己耳光?
刚才是谁在电梯口理直气壮的说:不属于你的,不管怎么紧握都握不住,因为那不属于你。
将这句话反过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那么……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看到锦瑟低下头去,陷入难以自拔的情绪,叶涵心头也跟着沉闷起来,那根刺何尝没有卡在他喉咙里?不是他拔不出来,而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才和好的两母女在第二天就各奔东西,苏月伶还要惩罚似的让锦瑟去做别人的助理?
说到底不是在生女儿的气,不过是想以此方式对叶涵施威罢了。
他要与心爱的人约会,打着‘过生日’的旗号,事先还要让庄生和生意上的伙伴劳师动众的在众人眼前演一场‘本人已经离开’的戏。
牵手之前要将事事做到滴水不漏才行。
这不是太委屈她了么?
在奥克兰回S市的飞机上,她能安心的确定,叶蓝婧姝怕自己抢走她的孙子,实际上这两者之间是不同的,如何能抢走。
那么温倩呢?
现在霸占着叶家未来少奶奶的头衔,媒体前与他出双入对,锦瑟成了什么?
哪里可能不多想。
她的害怕,他轻易察觉了,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安抚。
语言再多都是苍白,他只好展开怀抱将她抱住,她回以相同的拥抱,就此沉默下去。
根本不需要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心里早就知道的。
这夜当然不能再让她回自己房间去了,心知没原则也好,那也罢了。
破天荒的没有在雷雨的夜她也钻进他的被窝里,霸占了整张床却毫无安全感可言,叶涵在客厅,几度进去看蜷在睡梦里根本不踏实的小不点儿,回到原位对着打开的笔记本,更是毫无工作的心情。
明明这样近的距离,心与心之间仿佛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无法触碰,无法拆卸,更无法穿越……
次日,机场。
两道年轻的身影相对而立,身后是那家上了彩绘的私人飞机,有蓝天白云做背景,勾画出一幅情侣动人的离别。
若不远处没有第三个人存在,这画卷必然美丽。
“要天天都想我,给我打电话,我不给你打你也要给我打……”和恋爱中任何小女人一样,锦瑟小心眼的站在叶涵面前喋喋不休。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他把她当作叶家大宅里唯一能够陪伴自己寂寞灵魂的专属,而她,在成长的岁月里理所当然的将他霸占。
别的女人,没她们的份。
叶涵听了只是笑,“那如果我打了你不接呢?”
她眼横横,不小心余光就扫到一身盛装站在车边等待的温倩,这感觉太让人讨厌了,她更讨厌她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底气不足的话?
“锦瑟。”几乎是思考了一个晚上,叶涵才对她说,“温倩只把我当作对手而已,所以不要多想。”
“有对手会娶对手的吗?”她脱口而出。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