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也是,某种理想性的了呢】
把昴的回答断定为梦想,克鲁修的返刃视线狙向了致命伤。昴在被击落之前,总算拼命地动起了脑子。
【啊—,那个啊。比方说,这次绝境出手相助,能够卖这边的阵营一个人情……】
【——接受这个提案的场合,也就意味着艾米莉亚从王选脱离了,这是明白这一点的发言吗?】
【诶?】
插进来的尖锐指摘,让昴一下子瞪大了口。
【这是当然的吧?把自己领地的危机完全扔给别家的领主,是在谈王之器以前的问题了。没能用法与武力守护好领民,那要如何才能站起来背负整个国家呢。菜月·昴。再一个,更正一下误会】
【卿是,背负着艾米莉亚的命运进行这个交涉的。卿的发言的是非全部与她挂钩,卿的发言有着艾米莉亚的发言的分量。判断不应该是随意的,说出口的话也是不能轻易反悔的】
【……啊,唔】
【在此之上,再次发问。——若是这次的事件欠了人情,那就意味着艾米莉亚阵营的败退。那样,真的可以吗?】
事到如今昴才,终于开始理解了自己所站的地方的真正意义。
昴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没必要背负任何责任的轻松的讨论场。而是一句发言就能动摇众多人的立场,甚至左右王国走势的大舞台。
【但是,即便这样……】
过迟的自觉在双肩上搭上了名为责任的重石。但是,昴咬紧了牙。
如克鲁修所说,若是以现在的条件借助她的力量的话,那就是无可挽回的失态——艾米莉亚的王选就此结束了。
然而,若是不借助克鲁修的力量,等着的就是魔女教的狂信徒们的蹂躏,以及惨剧。
摇晃着天平,昴的脑中痛苦与折磨接连而来。
脑中搅动着,昴得出了烦恼,痛苦,以及答案。
【——就算是这样,也想要借一手】
【……哪怕意味着脱离王选吗?】
【有命在,就好了吧。要是死了的话,就什么都结束了】
垂下肩膀,昴毫不隐藏对自己无力的遗憾与失望回答道。
死了的话,就结束了。
村子的惨状,身边雷姆那残忍的死亡模样。已经没有再看一次的勇气了。
低下脸,忍受着屈辱,这样就能拯救哪怕只有生命的话就必须这样做。
【明白了。——那样的话,卡鲁斯坦家不会为卿出借任何一点战力】
4
——一瞬间,昴没能理解说了什么冻住了。
【——哈?】
漏出的跟着疑问符的声音,也只是距离理解太远而不成意义的单纯杂音。但是,克鲁修接受了这个声音,搭着修长的双腿。
【重复一遍。当家对于卿所要求的对梅瑟斯领的助力——进一步说,对艾米莉亚借出战力这一提案予以拒绝】
再次,仿佛要让昴理解般的咀嚼过了的克鲁修的发言。
这条理清晰的说法,反而予以人一种被瞧不起的印象刺激了昴。
【别给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首先一点。卿所提示的利益,是被卷入意外结果的艾米莉亚脱离王选不过……这在这场交涉中无法成为手牌。懂吗?】
【为,为什么啊。对手减少了对那边来说也是足够的回报……】
【说着没注意到吗?要说关于艾米莉亚的脱离的话,是无关我的介入与否都会发生的事态这一点】
【在说……】
什么啊,想这么接下去的昴注意到了。
【如卿所言,若是没有任何人的助力的话艾米莉亚就无法守护住作为领地的梅瑟斯领。那其本身,就意味着艾米莉亚脱离王选。与我的介入无关系地】
【——】
【不如说,随意地出手,我与艾米莉亚的脱选有关被其他的候补者知道了的话才是问题。如同所知,这场王选在现状立场最有利的就是当家。在这时候做出踢下其他候补者的事情,被其他阵营一齐视为眼中钉的事态还是要规避的】
尽管其变的话,克鲁修就能毫无损失地得到昴所提示的利益。
没有为此特地去冒险,做出火中取栗般的愚行。
但是,这就是说——,
【要对被魔女教袭击的罗兹沃尔的……领地的,那个村子里的人们见死不救吗!?】
昴叫道。但是,克鲁修冰冷的视线望穿着这边。
【先订正一个误会吧。而且,不要替换话题,菜月·昴】
【咕……】
【没有保护领地的力量的是艾米莉亚,因为无能而失去人民的是艾米莉亚。绝不是我】
无力,无能——苛刻的话语让昴感觉到了仿佛被殴打般的冲击。
不能不反论克鲁修的主张。然而,浮现出的尽是幼稚的感情论,没有涌现能对抗克鲁修的正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