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进行着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的思考,阿卢就那样向着宅邸门口的大厅走去。既然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修尔特能逃走的地方只有宅邸外面了。
“——阿卢大人!”
阿卢刚到玄关大厅、连接着一楼和二楼的大楼梯处,就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呼声。定睛一看,玄关大厅聚集了大量的宅邸佣人,修尔特站在门前。而且,在那位少年的旁边,
“妾身不在的期间,你们似乎过得相当吵闹啊。”
带着骑士回到宅邸的普莉希拉,用手叉着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她抬头看着楼上的阿卢,露出别扭的表情哼了一声,
“喂,阿卢。你打算俯视妾身到什么时候,真是失敬。赶紧下来,详细说明一下妾身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
“啊,了解。能下来我就下来。”
“真是毫无下来的意思的回答呢。”
对于在楼梯上开着玩笑的阿卢,普莉希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了他的无礼。但是,勃然失色的男人插入了这对主仆的对话。
“请等一下,普莉希拉大人!那个戴着头盔的男人,似乎对莱普大人做了什么?”
“嗯嗯?哦哦。仔细一看阿卢拖着的不是老骨头嘛。怎么了。这个老骨头终于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绝望,上吊自杀了吗?”
普莉希拉敷衍地回应着吉里安的指正。吉里安一脸震惊,普莉希拉的态度让阿卢露出苦笑,他抬起莱普,
“不,没死。订正一下,是生理上没死。但是心灵突然死了。”
“猝死吗。嘛,都一把年纪了。对于老人来说也是常有的事。”
“不能被那种话给骗了!”
对露出一副理解的样子的普莉希拉,吉里安强烈地抗议着。他踏出一步,站在普莉希拉的面前,拔出腰间的骑士剑,指着楼梯上的阿卢。
“你,打扮可疑的家伙,听说你是普莉希拉大人的侍从,就置之不问了。但是,看来你是个不能放过的暴徒。你对莱普大人做了残酷的事情。”
“都说了没死了。”
“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的毒手伸向普莉希拉大人。保护普莉希拉大人的任务,今后就由我来接替执行!”
气势汹汹的吉里安是与外表相符的正义的骑士。另一边,俯视着楼下的阿卢因为打扮和拖着行尸走肉的莱普,散发着恶人的气场。
大厅中,佣人们提心吊胆地观察着情况。虽说如此,阿卢真正担心地是只有修尔特。其他的佣人全都成为了莱普的棋子,就算突破了吉里安这一难关,今后的前景也相当黑暗。
现在也不具备放出必杀技的条件。阿卢烦恼着该如何是好。
“看来你也明白情况对你不利。那么,被干脆地一刀斩断就是了。虽然不知道你有着什么样的邪恶企图,但是普莉希拉大人今后的平安就由我来守护。一成不变地为她带来平稳安详的生活,带她走上幸福的道路!”
情绪激昂的吉里安向前踏出一步,想要一气呵成地斩向阿卢。
但是,在他做出最初的攻击准备之前。
“一成不变的平稳生活妈。——真无聊。”
普莉希拉百无聊赖地说道。
然后,握着“深红之剑”,从背后一刀斩向了吉里安。
“什、什——!?”
对预料之外的斩击发出惊愕的声音,背负重伤的吉里安倒在了楼梯上。踢开他的身体,让其脸部朝上,普莉希拉用剑指着挣扎喘息的美男子的鼻尖。
“还以为你会用什么劝说来俘获妾身呢。不仅巡视路上,连在精彩场面都如此无聊的男人啊。到最后,居然说要赠予妾身一成不变的平稳生活?真是愚蠢至极。”
“什么……”
“和昨天一样的话,那有什么价值。一成不变只会令人感到无趣。让妾身经常看到新鲜的东西。如果做不到的话,至少死掉、腐烂掉,变成肥料,最终从自然和妾身的视线中消失。蠢货。”
普莉希拉用残忍的言语毫不留情地责骂着对自己抱有好意的男人。
想必吉里安一点也理解不了眼前的红衣女人在说什么。然后就那样,他能够理解的机会也被永远地剥夺了。
“呜哇……”
倒在楼梯上吉里安的身体,突然喷发出了火焰。以伤口为起火处蔓延燃烧的火焰,用赤炎拥抱着无法逃离的名为吉里安&12539;恩底弥翁的美男子。
喉头被炙烤着,吉里安连悲鸣都无法发出,就那样燃烧了起来。
“公主,在宅邸发生火灾前离开比较好吧?”
“这可是妾身的太阳剑产生的火焰。必然只会燃烧妾身所选择的物体。”
虽然理由让人费解,但是铺在楼梯上的绒毯并没有染上吉里安的火焰。确认了这一事实,阿卢不由地为普莉希拉的脱离常规感到惊讶。
顺便一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的深红色的剑,忽然消失了踪迹。
“嘛,事到如今还为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