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重沏!”
抱着茶壶,修尔特飞奔出了谈话室。
听到小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阿卢弯起了嘴角,向着普莉希拉耸肩。
“公主啊,真是性格恶劣。”
“虽然能够沉着冷静地工作的管家也不错,但是孩子气地慌慌张张大喊大叫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如果想要正经的侍从的话,谁会专门去捡个孤儿回来。只不过是给修尔特像那样打发妾身无聊的荣誉。”
“那家伙也是多灾多难啊……。被公主的趣味耍得团团转。”
“怎么会多灾多难呢。能够和妾身交谈、亲自侍奉。这是多么的幸运,是让世间的男人们血泪横流万分渴望的荣誉。没有比他还幸运的孩子了。”
将对待修尔特的行为正当化,普莉希拉的言外之意是要求阿卢也应该抱有同样的感激之情。
面对她那期待的眼神,阿卢只是用着毫无干劲的声音“是是”地回应道。
“放肆的男人。看来你忘记妾身可以随时把你的头砍掉了。……嘛,也罢。那么,阿卢。”
“怎么了,公主大人。”
“——你的阴谋,进行得顺利吗?”
那冰冷的声音,使阿卢屏住呼吸看着普莉希拉。
支开了修尔特,消除了周围的眼线之后,精明地抛出了话题。不着痕迹地将炸弹放入恰当话题的圈套,实际上就像飓风逼近眼前一样使人惊愕。
如果没有提前按照这个流程模拟一遍的话,就会死得很难看了吧。
“也不是阴谋那种程度啦。现在感觉只是单纯地摸索的时候。你注意到我在到处嗅了吗?”
“妾身的眼睛、耳朵和妾身自身,不仅比常人美丽,而且性能也很好。更何况这里是妾身的领地、妾身的庭院。老鼠的脚步声也好,虫子煽动翅膀的声音也好,只要想听就能听见。”
“一个劲地那样把一切都当做自己的东西,你的丈夫莱普老爷会哭的哦。”
“那种老骨头,随便惹哭他死掉也没关系。无关紧要。”
虽然并不是期待感人的夫妇之情的关系,但是被贬低到这种程度也很可怜。不过,现在不是为面前这对伪装夫妇的未来感到担忧的场合。
“如果你讨厌我爬来爬去的话怎么办?用鞭子抽打我吗?”
不会通过这种程度的惩罚就结束,但是被怀疑有反叛的意思的话也会带来问题。最坏的情况,可以考虑选择把普莉希拉当做向对方亮出的王牌——
“不?不会因为家里被人探索了这点事情就大发雷霆。说到底,在把你这种不轨之徒招进来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些情况了。”
但是,由于普莉希拉意外的回答,让那份警戒偏离了目标。
“……这、这样就行吗?”
“男人撒娇作态、拼命地乞求妾身的余香也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妾身没有肚量小到要责备沉迷于妾身美色的男性。而且……”
对着疑惑不解的阿卢,普莉希拉送去了妖艳得使人冒冷汗的眼神,
“像你这样立场不定的人,如果选择乘着小舟驶向对岸,就没办法生存下去。那么,处罚你为了看清底细而东跑西窜的行为,就像赶跑鸟儿一样愚蠢。”
“————”
“自从相遇已经过了几天,了解了你剑奴出身的佣兵性格。那份忠诚已经全身心地献给了妾身……会这样相信的,简直就是头脑不清的愚蠢想法。甚至就是放弃了思考。”
普莉希拉高傲地断言道,阿卢渐渐解除了支配全身的戒备。
至少,刚才她所说的不是谎言。所以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
“……老实说,我还以为会被说‘将妾身和其他人相比是何等失敬。但是你们,只要看着妾身的身姿、被妾身的荣光夺走眼球就好。’什么的呢。”
“对自己缺乏自信,才会像那样害怕他人看向别处。妾身确认自己是这世界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因此不会产生那种不安。”
从乳沟中抽出扇子,伴随着打开的响声,普莉希拉继续说道,
“而且,妾身从不怀疑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从一开始就明白至高无上也就意味着有用来比较的其他宝石。要理解妾身的优秀,就有必要和妾身以外的凡人进行对比。你的那份犹豫,最终也会成为为了确认妾身的伟大之处而多此一举的礼赞。怎么样,真是杰作。”
“……啊啊,那真是杰作呢。”
用扇子遮住扬起的嘴角,即使如此也藏不住普莉希拉的笑意。阿卢迟疑了一秒,也同意了她那桀骜不驯的言语。
普莉希拉没有指责他短暂的踌躇。她知道即使那么做也毫无意义。
接着,阿卢没有注意到普莉希拉的理解,动摇了起来。
令人惊讶。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甚至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从站在自己眼前的年幼少女的身上,能够看到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究竟能看到什么呢——。
“普莉希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