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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雾气环绕的梦魇切在看似坚比精钢的触手上,就像是炽热的刀刺进黄油,发出呲呲白烟的同时,毫不费力的将这些尖刺触手拦腰截断。
伴随着源自不可知处的哀嚎,被切断触手镜面般的断处涌出的鲜血狂喷而出,化成猩红血雨,淅淅沥沥的下在这处地面已经被各种类型伤害弄死的触手残尸所覆盖的半封闭空间。
“纯物理防御较高,魔抗一般,但是对规则完全无法抵御……即使是弱化的吗?”
人偶眯起银瞳注视着正因疼痛疯狂舞动的触手鲜血狂喷的断处,在那断处之上有明显属于自己梦魇上的稀薄雾气覆盖其上,让它再不能像之前一样快速愈合。
“嗯……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后一根了啊,那就先这样吧。”
梦魇竖切而下,无形的气劲从其上冒出化作透明刀刃,将这只仅剩三分之二的尖刺触手分毫不差从正中间劈开,一时间在凄厉的惨嚎中,更多的、好似无穷无尽的鲜血喷涌而出!几乎将这片天地完全充斥,那喷溅的汹涌让人偶的魔力护罩上也是沾满鲜血,几乎不能视物。
低头确定这最后一根被劈成两半的触手是真的死掉后,人偶长出一口气,身上如千载寒冰般的凌冽气势悄然改变,再次变回了往日悠然淡漠遗世独立的感觉。
“啊哈结束了,每次跟这帮身上不沾点碎肉鲜血就不好意思出场的家伙打架,就有一种情不自禁想要赶快结束战斗后洗澡的冲动,……嘛,真是的。”单手扶额放松的摇摇头,人偶就将手中依旧光亮如新,丝毫没沾染血迹的梦魇镰刀背负于背,身姿缓缓下降。
背后一轮半隐于灰白雾霭中的明月虚影,衣袍浮动从空中缓缓下降的人偶在这污秽的血色空间中就是仅剩的一点纯净,仿若居于星界的英灵,身披清冷的皎洁月光,缓缓降临到这个充满碎尸血池的污秽之地,对其予以净化。
站在离无脸男最近的一块被坚冰冻住的触手尸块上,人偶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挥出了一只法师之手。
以太聚成的纯魔力之手随便一揪,就提搂着他的后腰带将他缓缓送到了人偶身前。
“叫唤了这么长时间,就让我看看你这排骨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吧……”
带着一丝好奇人偶用法师之手将他头上的兜帽掀下,兜帽掉下,附着在其上的暗影魔力随之消散,一张脸露了出来。
“……好吧,我就不应该期待。”眼角抽搐着,人偶操纵法师之手快速将这个家伙的兜帽再次盖上“呼,还是这副样子顺眼点……一颗长满了肉须的烂橘子……还是饶了我吧。”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把这丑的影响精神值的家伙带回去审问?别说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不想带回去,就算是带了回去怕是会吓到安娜吧……更何况领域中还躺着一个可怜的小家伙呢……”
有些麻烦了啊,该怎么办呢……
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人偶以‘大块不可燃垃圾’的目光,注视着这个身上还哩哩啦啦淌着鲜血肉末的家伙,陷入了思索。
…………
这是一间静室,顶棚椭圆形的炼金灯发出明亮的微黄光晕,照耀着房间中靠着墙并排摆着的六七张白单床,特意加固的门缝窗缝杜绝了屋外寒风的入侵,让屋子在壁炉的烘烤下温暖如春,也让摆放在房间中央消毒药液挥发出的味道更佳均匀浓郁。
“嗯……肋骨断了七根,好在内脏没有受伤,按照黄金狮子的愈合速度……多晒晒太阳,十几天就能好了。”
一个戴着白色小方帽、身穿白大褂的眼睛女子站在病床前,手拿一个小木板,在靠近自己一面夹着的白纸上勾勾画画。
“我们的队长真的没事吗?”
几个黑袍围着躺在床上脸上豪无血色的金狮子,声音中满是担忧。
“怎么?不相信我?”黑色纤长的眉毛一挑,身穿白大褂的女子脸上满是不虞。
“可是我们的队长现在还在昏迷着……”
“你们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好歹老娘当初也在创生者手下学了一两年,这点小事看不出来?!”
“哦……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没醒来是正常现象!病人受伤后深度睡眠才是最好恢复精神的办法!”
两条柳眉倒竖,女子看着眼前这帮悲悲切切的家伙们只感觉心中的厌烦抑制不住。
“他的伤势看似严重,实际上并没有多重,真正要担心的是右边躺着的那两个脏器受损的倒霉家伙……一个两个的,这里是病房,不是哭丧的地方!让你们探望就已经是破例了还摆出这副样子,生怕你们队长与同伴恢复不好是吧?!给我离开这!!快出去!立刻!”
连推带踹的将这帮捣乱的家伙踢出去,方帽女子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这帮六科的家伙,真是的……不过能做的急救已经做完了,生命也是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果然还是要将重伤的家伙移到总部治疗室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