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一个同样带着方帽的年轻些的治愈师从诊室后方的门帘中探出头来,对着自己的前辈问道,但随后她就因为疑惑眉头稍稍皱起。
“妮雅姐,你看什么呢?”她顺着自己前辈的目光望去,只有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消失在房间拐角“妮雅姐,难道你……”她吃惊的张开了嘴巴。
“别瞎说。”身影消失后,被唤作妮雅的治愈师闭眼晃了晃头“只是一个普通的英雄……帮我把这个已经昏迷的伤员送到那边能够止血的地方,至于休息?你看,又有伤员来了。”
“好吧……你注意身体。”无奈的晃晃头,年轻些的方帽女子抱着怀中手脚断处还在缓缓渗血的昏迷者,几步就又迈进了诊室的里端门帘。
急切的脚步快速穿行在有些昏暗的白色长廊中,白色的医护制服又一次被鲜血染污,转过两个拐角,脚声的主人进入了一间宽敞的大堂。
这是一间宽敞又拥挤的空间,足有半个广场大小的空间中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病床,从地面升起,与墙壁风格截然不同的粗糙石墙将这个原先完全没有格挡的空间,建议的分割成了几个空间,将伤势不同的病患简易的隔离开来。
将手中的昏迷者放在了正确的床位上,治愈师抬头时正好看见一位脸色有些疲惫的高高老者背着手,在这个房间中来回巡视,她连忙鞠躬。
“创生者大人!”
“嗯,哦……你是,我手下第327号学徒?好好干,处理的不错。”拍了拍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肩膀,汤姆索亚赞赏的点了下头,而后又背着手转身继续巡视。
“唉……没想到老妖婆的预言真的成了,这些人啊,能打的都出去了,留我与老妖婆看护,真不知道他们行不行,唉……”又是重重叹气的声音,方帽的治愈者看着那个视野中逐渐远离的高高老者的身影,就感觉有无以名状的重压背在他的背上,让他微微弯腰。
“这次战斗我们真的能够胜利吗?连创生者阁下都感觉如此困难……唉算了,一个小小的治愈师想这些事情干什么,我还是处理好手头的医患吧……”按着有些心慌的胸口,治愈师摇了摇头,再次专心投入了眼前的医护工作中。
…………
漆黑的房间中,点满了白色、闪着幽蓝色烛火的蜡烛,让这件不算大的房间完全沉浸在了深邃的幽蓝中,那种蓝色带着流动的光辉,就像是静谧的海水,而那房间中央的超大圆形繁复炼金阵更是给这个房间添上了莫测的神秘。
而形似普通平民老太太的奥秘之眼此时就拄着一个拐杖,佝偻着身体站在这个圆形法阵的中央,嘴中还在念念有词。
那吐出的言语并不似人间任何一种的语言,就像是凭空带着高贵,每一个字节吐出都会引起不可知虚空中的震动,然后是魔力的震荡。
随着时间的延长,话语自身的力量逐渐开始让现实的空间和更深处的东西有了丝丝莫名的改变,空间在形变,奥秘之眼身边的空间曲折开始扭曲,隔空看去,她就好像置身于透明的哈哈镜中,身形左突右支变得光怪陆离,魔力在塌陷,世界的更深处好像有河流经过的声音。
在这片有着河水流过声音的空间,时间好像失去了作用,或是须臾,亦或是永恒,伴随着突然高亢起来的最后一个字节完成,好像有石块落水的声音传出。
脚下的炼金魔阵悄然化作光屑崩散,一切开始缓缓散去,这处扭曲的空间又恢复了常态,而幽蓝色的烛焰在一个刹那之间,也重新变回了普通的红色烛火。
呼……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转瞬间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奥秘之眼扶着手中拐杖缓缓坐到了法阵溃散后,已经重新变的整洁的地板上。
“……祈愿术成功了,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的可能再一次变大了,就是不知道这回的代价是什么啊……”
“嘭!”实木大门被狠狠打开,脸上戴着面纱的白瞳女子带着焦急与埋怨进到了房里。
“导师!你又瞒着我做对你身体不好的事情了!您刚才又是用了什么魔法吧?怎么能这样!”
“呵呵,法兰西斯是你啊……”
“别打岔啊!导师,您也知道您身体的情况啊!如果……”
“呵呵,没关系的……”奥秘之眼笑着打断了自己学徒担心的埋怨“五部的部长与很多部门的主管已经都冲上了第一线,我要是不干些什么也说不过去,你说是吗?”
“可是……”
“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个预知用的小魔法,我这就跟你回去修养行了吧?”在法兰西斯的搀扶下,奥秘之眼缓缓直起了身子。
“导师,您下回可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搀扶着自己导师走出房门,法兰西斯犹自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好。”她敷衍着“一定没有下……噗哇!”一口白色的鲜血被吐出,奥秘之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胸口伸出来的透明利刃。
视线逐渐模糊,鲜血泊泊的从伤口中缓缓淌下,奥秘之眼突然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凉。
透明的尖刀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