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国道教盛行,宫中一向有设道观,治病除了太医院还会请道士驱魔,这次想是皇子病情严重,圣上又格外关注小皇子,才会兴师动众,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与道士素未谋面,他究竟有何目的?
圣上走到我面前,面有难色的说:“真人,相冲要如何是好?”
道士笑着说:“其实本无妨,只是夫人住的地方就在中宫侧面,属主位,有赤红相伴所以此次严重一些,只要搬离此处,到一所幽静清修之处便好。”
被道士一闹,我倒是得了一处好住所,在皇宫的西南角有一泽水源,临水建了一所院子,这里常年无人居住,待我们到时院中横七竖八的倒着几棵干枯的树苗,正殿很空旷,地面上都是灰尘和蛛网,后面是内院,一棵参天古树矗立在墙角,地上布满了枯叶和杂草根。
浊青不满的抱怨道:“就算让我们来住也应该先打扫一番呀,这么乱哪是住人的地方。”
橙忆劝说着:“你且安静会吧,有力气在这抱怨还不如快点进去收拾一下,给夫人准备好休息的地方。”
我们穿过院子,推开房门,惊讶的发现里面虽然简陋不过很是整洁,刚走进大厅,就听到一串脚步声从里屋传来。
“夫人,你们来了,先坐下休息,里屋我马上就收拾好了。”芙柳的意外出现让我又惊又喜,我们搬出侧宫的时候,一行随从都没有跟来,浊青还在来的路上大骂他们虚伪,眼见我们落难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平日可是姑娘姑娘的叫着。
“你怎么会在这?”橙忆先一步问到。
芙柳把靠垫放在榻上,又端来一杯茶水想让我解乏,“我听说夫人被安排到此,便请了圣旨说要来照顾夫人,趁着你们收拾行囊的时候,我就先来此整理一下,我想这里无人居住,你们又搬的着急,一定没有人来打扫。”
橙忆点点头,欣慰的说:“难得你能如此,虽然只有短短十日的相处,真是患难见真情。”
我心里面到有不一样的看法,并非是多疑,只是洛离出征前让我多加小心,我现在丝毫不敢懈怠。
从她尴尬的笑容看来,一定另有隐情,我暂且不问,等找个时机再详细查探。
春风拂柳,虽然自我搬来炭火就不再分派给我,不过老天却对我照顾有加,温度一日高过一日,今日我竟发现院中的古树抽了芽,地上杂草中也有点点紫色,若隐若现。
我招呼浊青把院中的杂草和枯叶清理一下,又让橙忆把美人榻搬到房檐下,趁着太阳极好,晒晒阳光。
“夫人,你看这是什么花?”浊青把杂草清理后,地上的紫花全都显露出来,虽然并不起眼,好歹也是春的使者,所以她们格外兴奋。
“这叫紫花地丁。”我依稀记得高中生物课的时候学过,不过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橙忆和浊青凑过去仔细端详,芙柳也不免问到:“紫花地丁,这花的名字倒是特别,不过也挺形象,紫色的花像钉在地上一般。”
“嘿,我开始还以为这院子里面除了枯树叶就是杂草根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号东西,生命力很旺盛吗。”很少能听到浊青发表感慨,我随声附和着,“那是,要不怎么会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诗句呢。”
“从没听过这样的诗句,莫非是夫人所做?”芙柳惊讶的问到。
“怎么?你懂诗句?”橙忆和浊青都没有发现,只有她感到惊讶。
她羞涩的拉扯鬓角的碎发,“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
“哦,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可听你说来一定看的不少,否则怎么这么确定我说的不是古诗呢?”我笑眯眯的审视着她,从她羞红的脸颊就能看出相思苦未有诗文可寄托。
芙柳跑回里屋,我只好作罢,就在转头回来的时候,隐约看到正殿有衣裙闪过,忙叫住浊青让她去看看,原来是金雀儿。
她依旧是白纱遮面,翩然而来,走到我面前行礼问安,我也不是讲究礼节之人,便请她快点起来,坐到我旁边说话。
“早就知道夫人进宫,只因前段时间在中宫居住,我身份卑微不敢造访,昨日得知搬来此处,正好可以相见闲聊。”她轻柔的声音舒服的送进我的耳朵,就如清风拂过一般,沁人心脾。
“姑娘来的正好,我也是闲的发慌,可在宫中又不能造次,今日你来,我们可要好好的聊聊。”
她仔细端详我的脸色,担忧的说:“我见夫人面色发黄,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叹了口气,慢慢的说:“今日来身体总有些乏累,不知是为何。”
“可请太医看过?”她紧张的问。
“只是小事,何必麻烦太医。”她见我面露难色,也猜出一二,安慰道:“宫中之人皆是如此,难为你在此受苦。”
我摇摇头,正欲说话之际,送膳的侍者抬着食盒走了进来,只放在院中便匆忙离开,浊青不高兴的嘀咕着:“我们这有鬼吗,跑的那么快。”
我有意留金雀儿一同用膳,只是送来的饭菜实在拿不出手,浊青端上一碗清汤,撇着嘴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