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竟然敢摸我的女朋友?”领头的小混混弯腰揪住被殴打至于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的衣领,想要十分威猛地将他扯起来,但却发现自己那跟腊肠没什么分别的小胳膊根本无法胜任此事,只能又悻悻地放手,抬脚踩在对方的脸上:“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我……我没有摸你女朋友!”中年男人结结巴巴地摆手,试图想要将此事解释清楚。但无奈小混混根本不听任何解释,踩在他脸上的脚加大力度,接着‘呸’地一口浓痰吐在了他的身上,顺手从旁边拉过来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狞笑着道:“你还敢说没有摸?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了你的爪子?”说话间伸手在年轻女孩那挺翘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其他几个小混混哈哈大笑,而那个年轻女孩则是假装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躲到一旁去了。
原本在单位就因为和领导的意见不合而受到了责备,回到家里又被家里的黄脸婆莫名其妙地一顿臭骂。于是想要出来放松一下烦躁的心情,但没想到第一次到酒吧内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几个小混混明显就是故意找麻烦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毒打。而被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小混混痛殴羞辱,让他几乎又气又急,心内的悲愤像是火焰一样熊熊地燃烧,恨不得化身为咏春高手叶师傅,将这些个小混混全部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但这也只不过是幻想而已,以他那长年不曾锻炼的身体和已经过了不惑的年纪,即便是一个小混混都可以很轻易地揍得他爬不起来,更不要说这些小混混还有意无意地将别在腰间的匕首亮出来。致使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反抗的本钱,只能任由对方肆意的殴打羞辱而无法自救。
“那……那你们要怎么样?”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中年男人再笨也知道不能再坚持自己的观念,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好在自己在国家单位工作了多年,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生活也算是小康之上,赔钱了事这四个字也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的脑中。
“废话!当然是赔钱了!”小混混听到对方终于不再坚持自己的观念,心中十分得意,松开了踩在对方脸上的脚,一边狞笑道:“我们都是五好市民,很好说话的。同时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摸我女朋友的屁股的。这样吧!你就随随便便赔个十万八万,当做我女朋友的精神损失费吧!”
“什么?”中年男人闻言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道:“怎……怎么要赔那么多钱?你……你们这是在敲诈!”他每个月的工资不过刚刚过五位数,加上每个月的奖金和各种福利,一年下来也不到二十万。现在这些小混混随随便便就要他赔十万,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另外一方面来讲,他的工资卡在家里‘嫉恶如仇’的黄脸婆手中捏着,平时自己身上的总资产绝对不会超过五千块,如果需要用钱,必须提前和黄脸婆进行友好协商,等待提议通过之后方才能有一定的金额支配权。如果这次的赔款项目是因为摸别的女人的屁股的话,先不说款项会不会拨下来,光是黄脸婆那里便足以让他脱掉一层皮了。
“怎么?有问题?”小混混见中年男人一副肉疼的样子,直接将腰间的匕首掏了出来,在中年男人的脸旁晃来晃去,冷笑道:“我们都是很讲道理的人,但如果你不愿意就刚才的事情进行赔偿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听到这句话,旁边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对小混混竖起中指骂道:“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老娘是老虎?”
另外几个小混混哈哈大笑,纷纷打趣,让中年男人更觉得自身处在十分危险的环境中,脑中天人交战之后正想答应对方无理的要求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几个小混混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短袖和宽松短裤的高瘦男人。
这个男人留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脸庞苍白削瘦,下巴上全是青幽幽的胡茬子,嘴里叼着半根正在燃烧的烟,整张脸都笼罩在烟雾之中。如果不是那印有‘万家乐超市十周年庆典’的T恤和宽松的沙滩裤,他完全就像是当年红透半边天的低配版的小马哥。
龚会长此刻眯着眼睛,手里提着一瓶尚未打开的霜锐,一脸森然表情。其实他早已来到了几个小混混的旁边,并仔细地听他们单方面地阐述了整件事情的起因,心中早就有了标准的判断。
见中年男人的视线一直都望着自己的身后,小混混也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巨大威慑力,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一瓶墨绿色的霜锐在他的瞳孔内无限被放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响声。接着小混混脑袋上酒花和鲜血同时飞溅出来,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像是一截被雷电轰中的烂木头。
旁边的几个小混混呆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有人搞突然袭击,纷纷摸出腰间的匕首朝龚学林扑去,个个嘴里都发出震天喊杀声,气势十足地像是冲锋陷阵的战士。但其实他们张牙舞爪的动作在龚学林的眼中犹如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手里那锋利的匕首也不过是婴孩的玩具罢了。
偏偏剩下的几个小混混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好勇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