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婕看到季东林的那一瞬间,脑子就有些发懵,等到季东林在她身边如此开口,她几乎脚下一个踉跄。&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本宫不知景献王口中的故人是何人,但是本宫今日不过第二次见景献王,何来故人之说。”
宁君婕终究没有直接否认季东林的猜测,或许是狠不下心来斩断自己过去的一切,亲口毁灭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她做不到。
“哦,这样吗”季东林有些失望得叹了口气,“方才见娘娘所舞,还以为娘娘从前认识什么旁的人。”
宁君婕听他这语气心中一惊。自己果然大意了,这支舞她从前是给季东林跳过的,季东林会联想到也不稀奇。
“天下会此舞的人数不胜数,本宫并未见过景献王说的什么人。”宁君婕心中的大事唯有复仇,对于季东林,她此时无暇顾及。
宁君婕离席后不久,季东林也借口醒酒离开。
季慕宸看着两人先后双双离席,虽然面上还和南夷来使相谈甚欢,眼神却有些不善。
婉仪顺着季慕宸的眼神看到那两个空着位子,想起方才季慕宸突然对宁君婕冷淡的态度,勾了勾唇角,看来她找到这两人关系的缺口了。
宁汀兰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原本看见宁君婕离席,以为她要提前离场,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身边的季东林也突然站起身,说喝的有些微醺,要去醒醒酒,她今晚一直在他身边,他根本就滴酒未沾!
宁汀兰看着季东林头也不回就往后庭去,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正巧宁德往这边看,宁汀兰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宁德看两人空着的位子。
丞相若有所思得看了看,会意得开口向季慕宸笑道:“皇上,不知那位宁妃娘娘往何处去了?”
“舞服多有不便,往后庭去换回宫装。”季慕宸对宁德的突然发问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全场没有过多言语的丞相突然开口,必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哎呀,那景献王殿下也往后庭去了,这两人若是撞见,岂不”宁德话没说完,但是已经达到了目的,全场的目光都转移到季慕宸的身上。
这皇帝的宫妃与王爷共处于后庭,众人实在是好奇皇帝会是什么反应。
“丞相真是酒喝多了,话也胡乱说起来。”季慕宸却不咸不淡得把宁德设的坑给跳了过去,“后妃自然有后妃的去处,景献王自然也有自己的去处,朕这么大一个后庭,丞相以为是你家后院吗?”
说话间,宁君婕就已经换了一身青绿色的宫装回了席上,朝季慕宸拜了拜,见众人都瞧着自己不说话,有些背后发凉,莫不是被人发现了什么,此事也只能先试探试探。
于是故意扬起一个莫名其妙得笑容扫视了一圈,“皇上,这都瞧着臣妾做什么诶?”宁君婕顿了顿,故作惊讶得说道,“这景献王怎么不见了?”
宁君婕的反应无疑是在打宁德的脸,季慕宸看了她一眼,慢慢开口,“没什么,不过是丞相关心你罢了。”
这古怪的语气明显是在说反话,宁君婕会意得转身朝着宁德盈盈一俯,“那真是多谢丞相了。”
宫宴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宴席散后,季慕宸便同婉仪一起回了凤仪宫。太后看着皇帝突然转变的态度,自然也是喜不自胜.
宁君婕这头却并不在乎季慕宸今晚会去哪里,被蝶衣扶着慢慢往永宁宫去。
“蝶衣,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宁君婕原本想着,今晚玉竹的事情蝶衣都看在眼里,多少会有些疑问,可是蝶衣却只是陪她走着,丝毫没有要开口询问些什么的意思,倒是宁君婕先开了口。
“娘娘是指今晚景献王妃婢子的事情吗?”蝶衣思索道,“奴婢确实有很多疑惑,但是并不需要问。”
“为何?”宁君婕倒是对这个回答有些吃惊,“你既然自己已经牵涉其中,询问两句当是无可厚非。”
“因为奴婢相信,娘娘做的事都是正确的,所以蝶衣不需要问。况且奴婢的命是您救的,从那时起,奴婢就下定决心,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蝶衣想起玉竹的嘴脸,又皱起了眉头,“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奴婢也觉得死有余辜。”
宁君婕听她这么说心中一暖,玉竹从前是她的贴身丫鬟,但是却在宁汀兰的威逼利诱下背叛了自己,在自己的饮食中下了药,才有了后来的种种噩梦。
“不问是最好的,蝶衣你要记住。”宁君婕突然停下,扭过头注视着蝶衣的眼睛,“在宫里,知道的越少,越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