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宸皱眉不说话,宁君婕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自嘲得笑两声站起身来,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总之不想去看他。&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那么皇上对臣妾的举动还满意吗?”
季慕宸听着她阴阳怪气得说话,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宁君婕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这原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可是当季慕宸真的用沉默应对的时候,她还是狠狠得失望了一下。
“帝王家有许多无奈的事情。”季慕宸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朕无法凭着三言两语就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所以就算是臣妾死了也无所谓吗?”宁君婕问出这句话很是逾越,对于皇帝来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她的生死在季慕宸眼里应该是无所谓的。
“不。”季慕宸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朕没有想要伤害你。”
宁君婕笑着摇摇头,转过脸来看着他,“就算是您想,臣妾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您大可不必说这些。”
他还想说些什么,宁君婕就朝他行了一礼,“臣妾回宫了,皇上好生歇息。”
季慕宸没留她,只是看着她失魂落魄的出来乾清宫,自己坐回榻上幽幽叹了口气。
蝶衣看着自己主子出去时心情看着还不错,回来却又是一脸失魂落魄,赶紧迎上来。
“娘娘?”蝶衣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宁君婕手上还沾着血立马就慌了,“娘娘您受伤了?”
“没有。”宁君婕只觉得疲惫,走进了殿中便让她先下去。
蝶衣一脸不放心,“奴婢就在殿外守着,您有事就招呼一声?”
“去吧。”宁君婕摆摆手,让她退了出去,等殿门彻底合上,宁君婕才掏出怀中的帕子,在桌案上展开。
她只能把季慕宸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她要强迫自己不能忘记这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丞相府的大体构造并没有怎么变,让宁君婕在意的是,从书房开始一直到玉竹没能进去的后院,似乎厢房的顺序错乱了。
她前一世应当是被囚禁在什么地底下的密室中,而那么大一个密室,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掩盖掉,宁君婕抚摸着手里的地图,细细回想着从前记忆中的丞相府的构造,突然睁开眼。
或许密室并不在丞相府中,而是在郊外,因为那样更保险,丞相府中可能有通往郊外密室的路。
宁君婕叹了口气,她现在没有办法出宫去查什么,只能靠着推测和玉竹传递的消息来判断。
门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她一把抓起桌案上的地图塞进怀里,稳声开口,“谁?”
“娘娘,是奴婢,皇上让常福公公送来了东西来。”蝶衣的声音响起。
她吐出一口气,“拿进来。”
蝶衣慢慢打开门,宁君婕定睛去看她手上的盒子,“什么东西?”
“奴婢也不知道。”蝶衣把东西放在了她面前。
宁君婕歪头打量了一番,伸手把盒子拉开,里面也没什么,静静的躺着一块儿玉佩,系着墨玉色的流苏。
宫里奇珍异宝多的数不胜数,这一块儿看上去实在有些普通。
蝶衣摇摇头,宁君婕把玉佩放了回去,合上盒子让她收了进去。
“娘娘。”蝶衣抱着盒子看着自家娘娘,“您从回来后就有些奇怪。”
宁君婕没想到自己竟然把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看了蝶衣一眼,“可能是累了。”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季慕宸第二日朝堂上又被提起了大选的事情,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一年,中宫后位又空缺起来,没有理由不进行大选,他看着积极张罗着这事儿的丞相,出奇得点了点头同意了。
朝会结束后,季慕宸拐到了寿康宫,自从他醒后,太后就没再露过面,一直称病不出。
他如今自己找上门来,太后正坐在正殿品茶,似乎没想到他会来,一脸防备得看着他。
“太后何必摆出一副吃惊得模样呢。”季慕宸笑了笑,自己挑了个地儿坐下,“丞相对后位一事如此上心,想必太后也有不少功劳吧。”
“皇帝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懂。”太后放下杯盏,一副不问世事的清闲模样。
“听不听的懂没有关系。”季慕宸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低眉笑道,“婉仪倒了,太后心里慌,朕能理解,不过朕也希望太后能记住,再多个婉仪,结局一样不会改变。”